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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在洗手间洗了把脸,他昨晚就喝了酒,今天又灌了不少,到底还没超脱凡人的境界,他现在其实有点晕。
宴会距离东边的洗手间近,靠另一头的基本没人来,沈灼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许一发了信息,接着给自己点了支烟,幽幽的吸了两口。
挺安静的,沈灼不太习惯。
他其实挺喜欢热闹,尤其是重新活过来之后,基本每周都要固定去酒吧呆几天,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能给他一种诡异的归属感,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活着的。
不过这两天用脑过度,沈灼觉得再吵他就要废了。
沈灼靠着墙,一支烟吸完,沈灼又点了一支,打火机刚刚“啪嗒”一声,就听到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没想到还有志同道合的哥们乐意多走几步路到这里来,沈灼凑近打火机点上了烟,接着略显好奇的侧过头看了一眼,准备结交一下这种不嫌麻烦的哥们,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
门口站着个苏净丞。
沈灼特意把烟从嘴里取下来又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竟然没眼花。
孽缘啊!
沈灼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墙上站直了身子,把烟也从嘴里取下来在池边按灭了,丢进垃圾桶:“苏董也来这里……啊。”
出于某种鬼/畜的心态,沈灼省略了“上厕所”三个字。
苏净丞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灼,只看了他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进了隔间。
隔间门锁上之前丢给了沈灼几个字:“等我一下。”
沈灼刚迈出去一步的脚只得收了回来。
苏净丞的肾看上去一点都不虚,至少从如厕的速度看来是这样的,沈灼手里的第三支烟刚点上,苏净丞就从隔间里出来了。
大概是看沈灼又在吞云吐雾有所不满,苏净丞皱了下眉:“你烟瘾怎么这么大?”
沈灼在哀悼刚刚逝去的第二支烟,他至今都没想通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像个被老师抓住的初中生一样飞速的把烟掐了,听到苏净丞的话,他叼着烟“唔”了一声:“还好吧。”
苏净丞洗了遍手,走过来伸出手,把那只烟从沈灼嘴里抽了出来。
又在池边按灭了。
沈灼:“……”
“少抽点。”苏净丞像个洁癖似的又洗了一遍手,语气微妙,“我还等着你给我赚大钱呢,沈总。”
沈灼摸了摸烟盒,觉得这两件事真的没太大关系,不过他还是很识趣的没说话。
苏净丞洗好了手,走到沈灼身边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眼底兴味十足的来了一句:“以前上/床吻你的时候也没感觉你嘴里有烟味,那时候不抽?”
……沈灼抽了抽嘴角,距离两人上一次做不可言说的事业不过一天不到,戒烟有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