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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榨精/说梦话/小狐狸/别走/我有一个朋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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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

怎么就这么敏锐!

他视线冷戾的定格在那只手上,看见她手腕上的契印,神思瞬间清明,防备的目光降低,视线落在她指尖的小药丸上。

白栀还在犹豫要怎么解释,少年的视线便微微顿了顿,随后主动张开嘴,将它含进嘴里。

柔软的唇肉蹭过她的指尖,让她的手心痒痒的。

药丸才入口,便已经化开了。

白栀说:“不问问是什么?”

谢辞尘这才抬眼看过来,其实视线内仍能看见少年的戒备和不解,“是什么?”

“助眠药。”她如实说着,帮他把被子往上拢,“想要你好好休息,一夜无梦。但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困倦的感觉果然如潮水般从下往上漫过来。

谢辞尘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眼皮要睁不开了。

“师尊……”

“好孩子,睡吧。”

“……嗯。”

少年的手指眷恋的在她的腰上无意识的摩挲。

他很快便睡熟了。

白栀推开他,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

站在门口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

她该去哪儿找言澈?

“宿主是否需要开启传送?”

系统的声音传过来。

白栀步伐匆匆的下楼,先赶去言澈的房间,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便一把将门推开。

漆黑空荡。

就连暖炉都没有温度。

元阳印记的痛感更强的钻过来,白栀闭上眼睛感受。

那种潮湿的感觉似乎不是水。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

她迅速出门!

昨夜的大雪给了凝冰的条件,但今日的人太多,雪化得厉害,所以在主城周边吗?

她用灵镜敲言澈。

叮当作响。

但没有回应。

白栀发消息过去:【六师兄,报位置!】

灵镜安静,没有答复。

白栀往城外赶,凉国主城附近,哪里会有湖,或者河?

她的步伐骤然停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栀子花。

她说要带谢辞尘去看栀子花的地方。

栀子树临水而生,她特地查过位置。

就在此时,灵镜闪烁,一声脆响。

言澈的消息。

是详细的坐标。

果然没错,和她猜的一样。

白栀手中折扇翻飞,在空中变大,踩在白栀脚下,快如一阵红色的火焰,向目的地进发!

另一边,言澈的铜镜支着他,喘息粗重的看向对面的凶兽。

它们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快要将他的身体冻在这里,动作缓慢,这一击恐怕是必须要承受的了。

那便在它打下来的时候,顺着它的力走,不会伤得太重!

但就在凶兽这一爪拍下来的瞬间,一把赤红色的扇子如一团红炎直击那凶兽的掌心,死死的嵌了进去!

一道身影极快的挡在言澈面前,双手快速结印念诀,撑起半边屏障,将他们挡住。

那一击狠狠拍在屏障上。

极重的威波袭来!

言澈几乎站不稳。

在他眼前的那个身影亦随着这威波身形不定,但单手维持屏障的同时,另一只手快速聚气,将扇子召回的同时,白雾凝冰直向那凶兽的胸口袭去!

一切来得那么快,又那么自然。

不止是言澈,就连凶兽都来不及反应,胸膛就已经被破开,它的体液哗啦啦的往下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被激怒了,四周狂风骤起!

白栀的衣衫和发丝都被吹起,在这骇人的气势中没有后退一步,甚至向前。

凶兽嘶吼着,目标直指言澈!

杀意携着它身上被刺穿的体液和赤红色的攻击一起直往言澈的眉心处去。

白栀将屏障用力向前打,屏障碎成千万刀刃般的利器,向着那凶兽的身体刺去。

太突然了。

这所有,都只在瞬间发生。

然后言澈的手腕上覆上了白栀的手,雾白色的气息顺着她的手向他递过来。

这是什么感觉?

心会跳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快。

……

源源不断的传输中,听见她又问:“怎么亏空的越来越厉害了?”

然后单手结着屏障,看向言澈,“还好吗,六师兄?”

眼前一身伤的人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里都透着勉强的虚弱,“……好。”

“真的好?”

更有力量的一句:“好。”

白栀将自己的灵力大量的渡过去,扇子在手中飞转,“那便一起试试扇子!”

“好啊。”

言澈抬手擦去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混着他自己的鲜血和凶兽的体液,目光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的目标是你。所以六师兄,做诱饵么?”

“好狠的心啊,小师妹。”言澈说着,将铜镜重新归于掌中。

那凶兽被激得更狂躁,直逼言澈而来!

白栀闪身让开,往凶兽的命门攻去!

凶兽转身护住命门,将白栀一爪子压在地上。

“小心,知知!”

铜镜帮她挡住这一击。

白栀撤身出来的同时,也将铜镜拉出来丢回给言澈:“只是意外,它还伤不到我!”

“你该说‘谢谢六师兄,要不是你,我该受伤了’。”

她攻过去的同时扇子飞向言澈,护在言澈身前:“说什么呢,是我保护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将扇子转向白栀:“我还没那么废。”

白雾起,棕色的灵力同时涌动。

凶兽被他们合力斩杀,白栀一把掏出它的核丹,白皙的手上都是腥红的凶兽黏液。

她将核丹丢给言澈,“它为什么要杀你?”

哪怕她伤它成那样,它也只认准了言澈,杀招都只对言澈下。

核丹没被接住,言澈疲惫的看着它在地面上滚动,视线疲倦的落在上面几秒。

白栀问:“中阶内核,怎么不要?”

言澈的手无力的动了动,一丝气息从他的指尖钻出,向内核飘过去。

但才飘出一点距离,便化在了空气里。

他不甘心的看向自己的手,抬眸时却不见丝毫旁的情绪,只道:“太脏了,不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挺奢侈的。

但白栀的视线落在核丹上。

长得真丑,她也不想要。

于是抬手化气,将核丹直接捏了个粉碎。

言澈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手指又不自然的紧了紧,然后把手抬起来,“我也要除尘诀,知知。”

白栀一把牵住他的手,除尘诀骤然停顿,视线落在言澈的眼睛上。

水边的空气格外湿冷。

冰寒还没消,雪被冻得发硬,踩下去时的脚感不再松软。

夜风带着渗入骨髓的寒凉往皮肤里钻。

她眯起眼睛,冰冷的寒意覆上双眸:“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六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知想听什么?”

“它为什么要杀你。”

言澈语气有些委屈:“我抢了它的酒。”

“它是来杀你的第几个?”

“当然只有这一个了。”

白栀念完除尘诀,冷冷地抽回手,将扇子丢回他怀里:“挺好用的,留着下一次自己保命用吧。”

言澈问:“不带我回去么,知知。”

“你跟着你愿讲实话的人回去就好。”

“真的不管我了么?”

白栀头也不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只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的越来越远。

最终长叹一口气,想要迈步,却双腿一软,向地面倒去。

一道雾色的光芒绕在他的手腕上,将他一把拉起来。

白栀站在他面前,“说实话么?”

“就是实话,一句都不敢瞒骗知知。”

“……”白栀真是被他气笑了,“你都快死了,言澈!”

“哪有,分明好好儿的活着,在知知眼前。还在讲话呢。”

“你若再不肯……”

“知知。”他打断她的话,“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你也有。我也是人了,有秘密很正常,知知。”

又是那样示弱又勾人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此刻的虚弱,看起来尤为让人心生怜爱。

白栀用气息将他拉起来,拳化掌,对准他的胸膛,将气运输过去。

妄想通过这种方式将他的亏空补齐,简直是异想天开。

但起码能让他有力气回到客栈内。

白栀犹豫了几秒,在系统内换了一颗十全大补天灵丹给他,然后将手收回:

“六师兄的秘密太多了。我该回去了,告辞。”

“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么?”

“你能回去。”

“我不能。”言澈的手拉住她的衣袖,因为她步伐没停被拽的向前踉跄了两步。

她还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险些跪在地上。

姿态狼狈极了。

白栀低头恰见他慌乱的神色。

察觉到她在看,他下意识想掩藏这种狼狈,但根本跟不上她的步伐。被她的手在胳膊上拽了一把拉住,才不至于双膝跪在泥泞里。

然后眸中带着疲惫又虚弱的幽怨,甚至委屈。双手抓着白栀的胳膊望着她。

手指的力道像水里的人拽着唯一救命的浮木。

将眼前的窘迫和狼狈都摊开了展现在她眼前。

又重复了一遍:“真的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他说的很快。

但好像每一个字都被他仔仔细细的计算过怎么咬字轻怎么咬字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就连此刻的晚风吹动他卷曲的棕色长发的时扬起的弧度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般。

她心软了。

但手指收紧,指甲陷进掌心,她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六师兄真的很擅长拿捏蛊惑人心。”

“那蛊惑到知知了吗?”

“没有。”

白栀的话音落,用气息借力将他扶起来,再往他的身体里渡灵力。

为什么补进去的会很快消失?

她冷着脸,碎发随风贴在脸颊边,如果不是因为那颗药,恐怕他真的会死。

他借着白栀的力站起来,“我还以为这些年来,真的学会了蛊惑人,原来只是错觉。”

见白栀不搭话,他看起来很心碎:“不问我为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问。我送师兄回去。”白栀扶着他,但他走得慢,几乎迈不开步子。

于是她想了想,蹲在他的前面:“我背你。”

“抱我,好吗?”

白栀:“……怎么抱?”

“抱我在怀里。”

白栀:“……”

应该不至于会抱不动,但言澈与她的体型差……白栀沉默着站起来。

他努力的往前靠了一点,凑到白栀的身前,望着她,“我可以变成小动物,知知喜欢什么动物?”

“我……”

“狐狸,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这话的时候,他微微偏头,恳切又期待的眼神在她视线落下来后,又立刻躲避着变化成示弱。

白栀手指在他的额心落下去,似一团清雾在他的额头上绽开。

言澈疲惫的将她的手拿下来,用脸贴着蹭过去,“我自己可以。”

说着,真的在她的面前化成了一只小狐狸。

它在空气中悬浮着,但一点也不稳,铜镜都无法托住它的身体。

太虚弱了,连最最基础的飘浮都做不到。

白栀伸手过去,它便立刻歪歪斜斜的往她的怀里钻。

然后将脑袋贴在她的胸口处,轻轻地呼吸着。

轻到仿佛下一秒,那费力的喘息就会彻底消失,它的生命也会因此断开。

白栀抱着它往前走,小狐狸弹出一只爪子,在她的手腕上搭着,然后轻轻在她的手背上画了一条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走?”

她望下去。

它的脸仍在她的胸口上挨着,听着她的心跳,稍微抬了一点头看向她,又因为太过疲累很快垂了回去。

她不疑有他,调转方向,按言澈画的线路返回。

手里的皮毛质感很松软,摸上去是厚实绵密且顺滑的。

平时见六师兄常穿一身灰色道袍,还以为会变出只小灰狐狸来,不成想竟是金棕色的毛发。

两只狐耳的边缘伸出一撮长长的白色的毛。

白栀忍不住将手碰上去。

狐狸耳朵不适的动了动,然后在她的怀里发出狐狸的哼哼声。

奇怪,她竟能听得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问:“好看吗,知知。”

“这是什么?”

“耳簇,就像……胡子。”

“胡子?”

“行走,躲避……”他说着,重重的喘息,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做很多事情,都需要借助胡子和耳簇辨别方向,保持身体的平衡。”

她将手指收回,视线落在了它的脖子上。

原本绕在言澈耳朵上的那颗宝石,此时变成了一颗坠子似的晶石,挂在……不对,不是挂。

白栀仔细看过去。

它是嵌在它的身体里的。

光芒昏暗,像一盏快要没电了的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她在看,又努力的想要迸发出更多的光亮来,不稳的闪动着。

白栀说:“老实点吧。”

那光芒果然变淡,几乎快要灭掉。

它的声音弱弱地,狐狸的哼吟声几乎要被风声盖过去:“我好疼,知知。抱紧我些。”

“抱紧了也会疼。”

“那……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知知。听着故事,就会忘了疼了……”

白栀说:“我不会讲故事。”

它用力的颤抖着呼吸着,身体蜷缩的越来越紧。

“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比我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跳得还要快。”

白栀没有回应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条路没有什么人走过,只有一排脚印,看起来,也许是言澈留下来的。

她没有顺着他的脚印一步步的踩回去,所以抬脚的时候会带起来很多的雪,步伐会变得沉重。

雪因为变得坚硬,踩下去时的声音听起来要清脆不少。

他就这么听着她的脚步声,和平稳的心跳,然后说:“知知不会,那我给知知讲个故事吧。”

“你省些力气吧。”

“讲故事,就会忘了疼了。”

“……讲吧,想说什么故事?”

“知知想听什么?”

“嗯……”白栀想了想,“六师兄为什么会选择变成狐狸。”

然后手托在它的屁股下面,摸着它的尾巴,“并且是变成这样的,有三条尾巴的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三条尾巴的旁边,可以看到它断过两条尾。

五尾狐?

真是从没听过也没见过。

它轻轻地笑起来。

白栀垂眸看,狐狸的眼睛笑的眯着,完成两道月勾,“知知,往上抱一点,我想挨着你的脸。”

“抱不了那么高,你也受不得风。”

风是从她的背后来的,她用背帮它完全挡着。

言澈想将铜镜变大,为她挡风,可它不能,甚至连发出声音都那么艰难,它说:“那……挨着脖子。”

和白栀说话,他多半会用祈使句,但没力气了,多说一个字都好累。

白栀把它的身体向上,它便用脸蹭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说:“很久以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顿了一下,它才又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一只狐狸。”

“长得像你现在这样的狐狸么?”

“嗯,和我现在,一模一样。”

是六师兄很重要且喜欢的朋友吧,所以才会这么虚弱了,也要用幻形术法变成它的样子。

白栀摸着它的断尾问:“它的尾巴也是这样么?”

“是这样……原本,它可以生出九条尾巴来的,但在少年时,断了一条,接补回去后,又斩断了另一条,便再也无法生出剩下的尾巴来了。”

“六师兄的朋友是九尾狐?”

它的尾巴卷在她的手腕上,毛绒绒的质感很舒服,手腕也很快就因此暖和起来了,尾巴尖儿的毛发是纯金色的。

言澈应着,问她:“嗯,漂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说:“三尾已经很漂亮了,若能生出九尾,应该会更好看。”

它先开心的笑起来,又缓缓睁开眼睛,也看向自己的尾巴,语气失落里纠缠着忧伤。

它说:“是啊。”

一尾一生。

增出的不仅仅是一条尾巴,还有更进一层的法力、寿命、美貌。

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说断就断。

白栀问:“它的尾巴是怎么断的?”

“第一条是被人斩断的,那时年岁太小了,不知人间险恶,被人骗了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被那人切了尾巴,还以为那人不知道呢。”

“不知道?”

“嗯,所以问那人把尾巴要回来,跟他说它不能失去尾巴,也许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还给它了吗?”

“没有。他们将那条尾巴吃了。”

白栀惊讶的:“吃了?”

“是啊,吃了。”

如果拿去做了法器,炼化丹药,都能造出极品至宝。

可偏偏那就是个愚昧无知的人,把尾巴吃了。

能进补些什么呢?

什么都补不了。

它下锅的时候,就已经和普通的鸡鸭肉没有区别了。

那样珍贵的一条尾巴,断开的时候让它受了如剜心之痛的尾巴,就那么被浪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骨头丢在它的面前,被煮出来的肉味儿还在呢。

它开始呕吐,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发抖,说不出话来,脑袋都晕的要命,看见的一切都在晃。

“然后呢?”

“然后我……我的那位朋友,将他们杀了,也丢进锅里煮了。味道真臭啊,我的朋友站在锅边,又觉得反胃,跪在地上干呕,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能吐出什么呢?

该吐出什么呢。

为了能成功斩断这条尾巴,饿了这只从幽谷里跑出来的小狐狸六天,只能吐出点儿酸水来。

它跑啊,跌跌撞撞,又漫无目的的乱跑,不敢回幽谷。

为了能出来,它封了自己大半的灵力,但这么一来,所有别有用心的人就都能轻而易举的制住它。

原来它向往的幽谷外的世界,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狼狈的四处逃窜,原本是幽谷里顶漂亮的狐狸,但那时浑身脏得像人间的流浪狗。

也不知自己又辗转到了什么地方,它拖着自己的四条尾巴,藏在稻田里。

天还没亮的时候,耕种的人就会出来,它要在那之前离开。

然后一直藏着,熬着,到人们回去休息时,再藏回去。

麦子长得越来越好,扎的它的身体很痛。但它无处可去,甚至因为过于虚弱,无法打开回到幽谷的通道。

……好像快进主城了,风没有那么大了。

言澈睁开眼睛,看过去。

白栀的手在它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我们就快回去了。”

“嗯……”

“那它的第二条尾巴,是怎么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轻笑起来:“我还没讲到呢,知知。你总是这样听故事。”

“六师兄从前可没给我讲过故事。”

“是吗,我忘记了。”

它又闭上眼睛,用脸一下下的贪恋的蹭在她的脖颈上。

然后说:

“后来,秋天到了,麦子长得越来越繁茂了,它躲在里面,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但。

越是繁茂,就越是说明,丰收的时间要到了。

那天它只是像往常一样天还未亮就提着步子躲出去,但晚上兴高采烈的回去时,看见的是被收割完的土地。

有极少数的麦穗落在土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晚上它在那里呆了很久,窝在它常睡的地方,很怀念,很不舍,可它是一只狐狸,一只长着四条尾巴,毛发会发光的狐狸。

所以不能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呆太久,会被发现,被抓住,被切断尾巴。

它连怀念都必须是匆忙的。

白栀带着它进到主城里了,空气没有那么干净寒凉了,有的只是凛冽的冷风。

白栀看着眼前灰暗的城市,它也在她的怀里看着这座城。

“其实很久以前,它不是这样的。我的这位狐狸朋友来过,它在这座城里住了很久。”

白栀问:“是麦田被毁了之后的事情吗?”

言澈摇摇头,皮毛就在她的脖颈上蹭着,痒痒的。

“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只小狐狸经历了第一年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谷里是没有冬天的,四季如春。

它不喜欢冬天。

天地银白,它藏在山林里,棕金色的毛发格外明显。

隐匿到来年的春天,夏天,它又回到了麦田里,然后遇见了在稻麦里玩捉迷藏的小女孩。

面面相觑间,那小女孩听见了脚步声,不由分说的一把把它捞着抱进了怀里。

狐狸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人类小丫头掳走了。

白栀问:“掳走?”

“是啊,掳走。”言澈又笑起来,眼神也变得温柔。

因为小姑娘明显不知道该怎样抱小动物,个子又不高,所以两只手勒在狐狸的肚子上,差点把狐狸勒吐了。

察觉到狐狸的不适,小姑娘的手往上移,两只手都捏在狐狸的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太矮了,所以狐狸的两只脚都拖在地面上。腋下被捏的好痛,整个狐狸身体都被拉长了,脚和地面摩擦得毛都快要秃了。

简直像人类的某种酷刑。

白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扑哧一声笑起来。

怀里的言澈也笑。

狐狸的笑声听起来带着狡黠,但又很可爱。

于是故事里的那只狐狸开始拼命挣扎,但被抱得更紧,然后那小女孩的脸贴过来,和它的脑门贴在一起说:“嘘——”

狐狸愣住了。

那双眼睛好亮啊。

然后它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一只肮脏的、狼狈的、已经不再漂亮甚至丑陋的狐狸。

被衣着华贵的这女孩抱着,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嫌弃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眼睛里,只有明媚的笑意。

白栀接话说:“于是狐狸从此跟着她?”

“没有。”

狐狸是骄傲的。

它只觉得自己这幅样子不该被任何人看见,所以更用力的挣扎,它抓伤了她的脸。

它逃走了。

第二天,它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女孩。

她坐着,狐狸便悄悄离她远一点也坐着,女孩旁边讲话的人走后,她开始小声的哭,狐狸走过去安慰她,被她当成抹布擦了眼泪和鼻涕,甚至有口水。

于是狐狸又跑了。

但女孩哭的样子让它放心不下,于是它幻化成人形回去,见来的是人,女孩的眼神有些失望,眼泪也收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并排坐着,谁都没先说话。

到客栈了。白栀抱着他往他自己的房间内走,他虚弱的抬起脸,“知知,今晚我想去你那里住。”

“不行。”

“一夜都不行吗?”

“……”她的房中还有谢辞尘,白栀语气坚定:“一夜都不行。”

推开他的房门,将暖炉点起来,关了窗,白栀把它放在床上。

它不肯下去,“我的故事还没讲完……你别走。”

“六师兄,很晚了,明日再讲。”

它太过虚弱,以至于她的手轻轻一拨,言澈便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床边离开。

“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慌忙起身,追下床。

因没有力气,跌倒在地上,发出极重的碰撞声。

痛。

但他丝毫都感受不到似的,又努力想要爬起来,去追她。

白栀连忙把它重新抱起来,它紧紧扒在她身上,“别走!”

它在发抖。

“不走。”白栀安抚的摸着它的后背,“摔疼了吧。”

它抬头看着她,眼里透着碎光,“疼,肯定摔淤青了,知知帮我揉一揉。”

白栀抱着它坐在床边,偏头去看,手在皮毛上来回拨了拨:“看不见,摔到哪里了?”

言澈变回人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里骤然加重,白栀一只手后撑,另一只手抱住他稳着。

看见他的脸,那种快要消散的虚弱感更强了。

那张平素里看起来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脸,此刻像一块脆弱的冰,轻轻一碰就会碎。

哪怕不用力,也在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化掉。

他将白栀的手引到自己的手臂上,“这里。”

然后解开自己的衣衫,腰上,胸口处,都是伤口。

但他只指着自己的刚摔到蹭破皮的地方:“还有这儿。腿上也有,好疼。”

分明该疼的是你还在流血的伤口吧?

白栀无奈的看着他:“你先下去,在床上躺好。”

他有些意外,眼神动了一下,“要我自己脱衣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脱了吧。”

“好。但我没有力气,知知。”

“嗯?”

“今夜得辛苦知知来动。”

“……”

白栀无奈的将自己的空间袋中的药取出来,还好她自己留了一瓶治外伤的药。

将药在掌心内搓热了,先依着言澈的话去帮他揉了揉淤青,然后开始为他在伤处上药。

言澈的声音听起来好弱:“好敷衍啊,还疼呢,知知……”

“疼就讲故事。”

“知知亲一亲,就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嘴是灵丹妙药?”

“比灵药更灵。”

白栀的指腹擦过他的伤口,他痛得一声低哼。

这些伤痕在他的身体上狰狞的裂开,露出里面的皮肉。

因为那颗丹丸,已经有要愈合的趋势了,在极品灵药的催化下,裂口慢慢闭合在一起。

白栀听着他忍耐的喘息声,俯身在伤痕边吻了一下。

他的手缓慢的往她这边来。

白栀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他便将手往她的掌心里面钻,要她牵着他。

伤口被强制愈合的感觉不好受。

他身上的伤口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情况下,真是生不起他的气来。

白栀心软道:“还想继续讲小狐狸的故事吗?”

“知知还想听吗?”

“嗯。”

他的手指虚虚的勾着她:“好。”

白栀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帮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

故事的走向不在她的预料内,但也没有多新奇。

一只初次步入人类世界的狐狸与一个女孩子相逢又相伴的故事,短暂的一整个秋天,他们时常会见面。

分离是突然的,她甚至没有同他道别,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分明以前也是自己生活,但它突然开始觉得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女孩的缘故,它恢复的不错,在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时候,它回到了幽谷里。

尾巴的骨头被重新接起,免不了的训斥。

再相逢已是多年后。

她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不记得他人形时的样子,也不记得他狐狸时的样子。

他只觉得又一次被抛弃了,人的无情,让他再次难受的开始干呕。

很奇妙,那少女分明不记得他是谁了,但还是救他。

救了人形时的他,他匆匆离开。

但陷入昏迷,再醒来时,是小狐狸的样子,睡在她的身边,被她抱着。

他后来才明白,原来女孩会忘记,是因为太小了。

人的年龄,和九尾狐是不同的,他们看起来人形的样子差不多,但其实她还太小太小,年幼时的事情,记不住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陪了她三年,在一场谋杀里,她抱着他死去。

狐狸亲手断了一条尾巴,将她被刺穿的心脏填补好,希望她能复活。

但再相逢时,她已经又一次的忘记狐狸了。

她已经十七岁了,也还是忘了他。

是因为在人的年纪里,十七岁也还是很小吗,所以才会记不住他。

狐狸远远地跟在她的身边,发现一切竟与曾经完全不同,她的魂魄是一样的,身体里有狐狸的气息,但那张脸不一样了。

又后来很久才明白,原来她和他不一样,他断尾是在历劫,她不是。

原来她死了。

那个救过他的女孩,她只是死了。

白栀说:“狐狸不知道人会死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看着她摇头,苦涩的笑了。

白栀又问:“这个再遇见的女孩,是她的转世吗?”

“知知觉得,转世往生,还是那个人吗?”

白栀不假思索:“不是。”

他毫不意外:“还是和过去的答案一样。”

“六师兄问过我这个问题?”

“也许我记错了吧,活了太久,记忆混乱也难免。”

“六师兄活了很久?”

“不完全算,毕竟更多的时间里,都在因为历……”他顿住,改口:“呵,都在睡觉。大概是梦糊涂了……在梦里问过你。”

然后言澈轻声问她:“为什么知知觉得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说:“转生的过程里,魂魄会被重塑。”

“所以……知知觉得不是。”

“不算全部原因。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在死的那一刻生命就彻底结束了。转生的这人哪怕容貌性格都与曾经别无二致,也该是另一个人崭新的人生,而不是上一个的延续。”

“是啊,转生时灵魂被打碎重组,转世后,肉身也会随着死亡消失。哪怕是九尾狐缝补的心脏,也只在她的那一具肉身上。”

言澈说着,视线落在白栀的胸口处,然后说:“但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每一世,她的心脏上都有狐狸缝补出来的印记。”

白栀问:“每一世?”

“是啊,她又死了。”言澈看向她,眼神里是缱倦的温柔和忧伤,“她在我眼……在我这位朋友的眼前,死了三次。”

白栀喃喃:“三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那个少女还是自嘲:“嗯,被同样的人,杀了三次。”

“三次狐狸都没有阻止么?”

“狐狸阻止不了。”

“能力不够?”

“不知道,它没有展现能力的机会。杀她的是她极信任的人,在她毫无防备时,斩了她的魂,要了她的命。”

“……”

什么样的仇恨,会三次都专门换取对方的信任,接连追杀转世三次?

白栀问:“你的朋友替她报仇了吗?”

言澈摇头:“……没有。它和她第三世一起死了。但这对它来说,只是又一次的历劫。这劫难好残忍啊,是无法被忘记的劫难。”

“那它复活后,去替她报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没有,甚至……成为了杀她的凶手的走狗。”

“为什么?”

“为了她能在这世上降生。”

“这是什么意思?”

“知知。”

“嗯?”

“你知道凉国那一夜为什么会下雪吗?”他的视线紧紧锁在白栀的脸上。

尽管隐藏的很好。

但白栀能察觉到他在紧张。

紧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猜不到。

她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那天晚上见到神鸟降世了,是吗?”

“我没有看见。”

言澈仔细分辨她的表情。

毫无破绽。

她很坦荡。

他敛眸,收回目光,好像悬着的心被落了回去:“你要……你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比起我,六师兄更应该嘱咐自己。”

“保护这具肉身吗……我当然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擦好了,她用疗愈术催动,帮助他的伤口愈合。

那些伤口的裂痕已经逐渐变成了疤。

她再尝试一遍给他渡灵力。

手被他轻轻的牵住了,“这样没有用的。”

白栀说:“再试一试,万一呢。”

“不要耗费灵力,我的身体现在吸纳不了。”

“但不管你,你可能真的会死。”白栀说完,又说:“也许你会像故事里的那只狐狸,死后发现自己只是渡了一劫,又复生了。”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狐狸,是人。知知。”他牵着白栀的手,到自己的脸边,用脸颊蹭在她的手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说:“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我还是想做人,不想做狐狸。”

他的脸颊略冰。

白栀将周围的空气烘暖,伸手帮他拉开被子,动作轻柔的盖在他的身体上,尽量不碰到伤口。

“故事讲完了,药也擦好了,六师兄。”

“好痛。”

“休息一会吧。”

“不走行不行?”

“就算我在这里,你体内的亏空太大,也还是会痛的。”

“那知知救救我,好不好。”

“我能做的已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修。”

他打断她的话。

脸仍蹭在她的手背上,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他脸颊的温度升高了。

但白栀很清楚,不是因为她的暖光。

然后他略带羞涩的目光微微垂了垂,视线又从她的身上扫过,再落进她的眼里,期待的望着。

白栀有些犹豫:“这样有用么?”

他现在这么弱,双修……不会出事吧?

“对我有用。”他的手指在白栀的手腕上摩挲,“但对知知来说,增益很小。”

力气太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轻,让这暧昧的摩挲更痒的顺着往上钻。

白栀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一次我不动。知知想对我怎样都可以,我做得不好,知知教教我。”

教个大头鬼。

白栀看着他的脸问:“不疼了?”

“好疼,所以知知要轻些。”

他眼睫垂着,那走向后倒的睫毛眼尾处最长,煽动的时候为这张脸添了令人心颤的诱惑感。

然后目光缓缓顺着她的衣料向上,定格在她的唇上,眸光轻晃,喉结动了动,这才将视线继续向上,落在她的眼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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