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旁暮汜愁眉不展的模样,雩岑不禁内心垂泪满面——
这真是关心下属的好上司啊,她以后再也不跟花青在背地里吐槽他了。
哪知暮汜单纯只是为了自家上司的裙带关系不保而感到担忧。
无论是哪方责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他。
心好累,想回家种田养老了,混迹职场真的好难好辛苦。
却见雩岑颇有自信地拍了拍胸口,向暮汜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将年底的职考拿下。”
暮汜听完莫名感觉更哀愁了。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自信就显得不自量力了。
对于当初文试都被开了后门的雩岑想要几个月之内通晓多科并通过考试,暮汜表示不报很大期望。
毕竟历经多纪苦读,屡考屡败,屡败屡考的小仙大有人在。
在六七个月一次性狠读攻考下来,真真是难于上青天。
这么想着,还不如想办法继续联系一下帝君比较靠谱。
暮汜沉思间弱弱一挥手,示意雩岑可以先行一步了。
望着雩岑套着红色职袍悠悠归去的身影,暮汜再度哀愁地叹出一口气,这当真是两方施压的难差。
回到案房,斟酌半晌后再次书了本月的第三篇诉文,随后走到窗边信手一招,一只尾上缀着三条杏黄长羽的小雀飞来,暮汜将纸条推入在其腿上的竹笼中,随即直直放飞而去。
“去东瀛,找青要帝君。”
信鸢在空中盘了几盘,旋即确认了方向,直直往东方飞去。
可还未飞出七重天大城外的某一片层云,就被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直直从半空击下。
信鸢在来者宽厚的大掌上直直扑腾了几下,瞪大的褐色瞳膜便逐渐失去了光彩。
手掌微收,转瞬间,死去的信鸢包括其腿上未送出的纸信齐齐化为了一阵细碎干燥白色的粉末。
“主上?”
身后七八道黑影慢慢从浓厚的云层中显出身形。
来者望向天边逐渐低落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时间,快到了。”
————————————————————
今天大概准备补昨天欠的那个双更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