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将一旁还未反映过来的人影扑倒,两人趁势滚了几圈,正当雩岑拧着眉头想要训斥玄拓这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恶劣行为时,就见一旁的地上在月光的微弱折射下明晃晃地钉进两枚长针。
是钉而不是刺。
长针似乎只与月光碰撞了一瞬,就整根十分丝滑、不带停顿地没入了极硬的石地中,如戳刺豆腐般十分容易,甚至连多余的尘土都没扰动。
可见来者力道之大、灵力之强。
雩岑见此,身后冒出的冷汗在一瞬间打湿了略显厚重的红色官服。
有人寻仇?
雩岑本来还残余的困意顿时消散无踪,大脑快速运转间只想到了上次武试被她打趴却不忍取之性命的卫桀。
银牙一咬,这小肚鸡肠的男人还真叫人来为他报仇了?
真是又恶心又没品。
拳头攥紧,微长的指甲在在手心掐出月牙似的红迹,雩岑快速思虑间只能立刻幻出长长的柳条随着被扑倒的姿势半俯着做出防御姿态,虽然明知完全不敌、凶多吉少,但还是得发起狠来拼一拼的。
她这块硬骨头有人想啃也得付出几颗牙的代价。
嗖嗖嗖——
不似方才两根长针的试探,密集的针雨在月光下闪出凛冽的银光,如长了眼的丝网般向她密集射来,雩岑握着柳条向右快速一滚,身旁呲着牙的大猫也跟着一扑,转头回望,便见刚刚一人一猫俯躺的地面已被整齐且密密麻麻得扎出一堆小孔。
冷汗将衣衫完全湿透,一股无力感莫名从内心不断喷涌而出,撑在地面的左手也在不自觉的轻抖。
她与这些人,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之上——
面对持着神兵却无法发挥其威力十分之一的卫桀她尚可一搏,但这种摧枯拉朽的碾压是她完全未可抵挡的。
如螳臂当车,是战是逃,在绝对的实力下似乎都显得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