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从做了文官之后这身体可真是一天天越来越娇气了,往常一点小伤哪至于这么疼……
疼…?
吹着气的小嘴突而一僵。
雩岑愣愣地垂下手狠狠心拧了自己大腿一把。
尖锐而又熟悉的疼痛令她的眼眶都泛了红,滚出几滴生理性的泪珠,职官袍下的长腿似也因为过大的手劲泛了青,雩岑此刻却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她没死…她还活着…?
急急往职官服的胸口一摸,一块金属质地的小牌果然随之掉出,其上的‘王留’二字在洋洋洒洒的阳光下晃得刺眼。
胸口的心脏也正结实而有力地跳动着。
难不成,那个男人给的毒针还是个假冒伪劣商品?
诺诺地挠着后脑勺,一时间思绪混乱,转眼瞥向不远处一脸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本应被送去暮汜那的一脸心虚的大猫,雩岑纠着眉犯了难。
这只大猫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她也没能厉害到令一只普通的猫儿口吐人言罢。
身边,一行浅刮于土面的血迹一行行地延伸出去,雩岑见状弯下身仔细辨认走了几步,不想树枝掩映外的正是她熟悉不过的七重天大城。
泛着几分寒意的小牌在她的掌心攥出一痕,也将她的心顿时烙得生疼。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两人却是拼死相护,现在也不知是凶是吉…
依着天光,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雩岑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先去英招那处帮两个男人通个消息。
回身喊上依旧警惕地趴在树下的大猫,直至她走了好远,大猫才见状亦步亦趋地隔着相当长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搓着鼻子神思飞出天际,雩岑走着走着,却突然脚下踩了个空。
“哎哟…谁这么没公德心挖的大坑啊!!!”
于是身后的玄拓再一次心虚地舔起了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