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方才屋内光线暗淡,且几人情急之下的几句交谈后她便被零随钳制掐颈压在墙面阻隔了两人的视线而未被子虚王留看光。然而现下她却是实实靠在点明的灵火旁,自然是乘着明亮之便完完全全被这个眼神奇怪的男人看了个干净。
这昆仑的衣服都不能沾水吗!少女在心头崩溃地喊叫。
殊不知这种材质的衣服吸饱了水或是无水状态下都呈现遮掩的实态,最怕的便是这种半干半湿会泛至透明的状态。
“你你你…”雩岑慌慌乱乱地跪抱成软软一团,小脸漾出害羞的粉红色,甚至连耳尖都微微泛着可爱的桃粉,之前害怕的情绪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你转过去…不许看…你还看!闭眼闭眼!”
见男人视线丝毫没有因她的嚷嚷有所偏移,反而兴意盎然地更加猖狂,琥珀色长眸射出的视线如密集的雨点般里外外将她砸了个透彻。
“你你你…耍流氓啊!!!”雩岑又羞又怒,小手左右摩挲着地面散落的丁点大的小石子弱鸡地砸向面前背手而立的零随。
谁知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便又被不知道何时闪身到她身前的男人拽着手拎起,大掌将她双手在头顶一缚牢牢压在粗糙的墙面上,手间轻轻用力,少女受疼张开的掌心便滑落一把偷偷积蓄的小石子。
“这时候还想着怎么算计孤。”零随温润的声线紧贴着她发红的耳尖响起。
男人与她贴的极近,甚至连呼吸时轻喷的热气都打在她的泛着青紫指痕的脖颈处。
眼眸一垂,深深看了一眼挡在两人阴影处的掐痕。
随即便又抬眸对上她的,两人视线近近交汇,零随暗沉的眼内充满莫名地兴味,而雩岑却闻到了男人衣袍上特有的龙涎香味。
气氛一时之间莫名变得有些暧昧。
雩岑被男人身上的熏香搅得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本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若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嗯?”从鼻尖软软哼出一气,少女反应慢了三拍,不知男人此话何意。
杏眸一抬,却见男人颜色略淡的薄唇直直向她樱桃小嘴袭来,赶忙将头一偏,突袭的薄唇险险亲在了她的嘴角。
“你……唔……”雩岑愤愤地刚要张口说话,男人却再次稳准狠地吻上了她的樱唇,趁着她小口微张之便,还大肆将长舌探入,在她口内游走了一遭。
嘴上轻点的朱红被突如其来的狂吻亲花淡淡抹在唇侧,她反映过来刚欲银牙重咬零随在她唇齿间作乱的舌头,谁知男人却早已有预见性般不慌不慢地抽出舌头放开了她。
缠腻的涎丝在两人唇间拉扯,随后才四目的注视之下绵绵不舍地断开。
雩岑望此只觉脸热得发烫,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或是二者兼有之。
“又说喜欢孤,又来参加孤的选妃宫宴。”零随亲昵地将额头抵上她泛着馨香的发间,“却逃的比谁都快,你说说——”
“这又是什么道理。”
“谁说喜欢你了……”雩岑嘟囔着开口,声音却有些心虚地越来越小声,她是喜欢过零随不假,但是叶公好龙的程度也比较多罢。
然不知她在俪山夜集喝醉酒断片乱告白的那幕也正巧被面前这个下界巡游的男人看了个正着。
“方才你说的…什么交易……”话头一转,赶忙想将这个奇怪的话题带过去。
抬眼便望见男人深沉的眸中暗含着一团她看不懂的情绪,却无端外溢出几分连她都看得明白的、十分危险的情欲。
柔软的纤腰使着劲赶忙开始剧烈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服侍孤一回……”男人檀口微张,将她压得更紧,“你能活着……”
“他们,也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