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了抚如翼枕在她腿上的头。
他肉眼可见的累,发丝凌乱,眼下青乌,只是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就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她轻轻为他梳理贴在脸上的发丝,眉间带着一股怜爱和忧虑。
如翼回来以后就一直处于一种精神的疲惫和情绪的紧绷中,好像随时能倒地不起,又能随时提溜起眼睛神经兮兮地观察每一个人。
她把这样的情况归为痛苦,后悔,和愧疚。
芙兰卡女士死因很明确,慢性毒药,是她用自己的花调制的。那天她服用了多于平常的剂量,很快平稳地死去。
如翼可能痛恨自己没能阻止母亲自杀,可能悔恨自己没能发现母亲的精神状态……
但如果一个人心如死灰,执意赴死,其他人是改变不了的。这大概是少数的只要内心坚定就能做成的事情之一了。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俊朗的下颌线,一直摸到他柔软的唇瓣。他紧闭的双唇十几分钟前还在对一位迟来的宾客恶语相向。
原因是什么来着呢?
对了,是那个老头在经过他们时低骂了一句“大逆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翼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当即揪住他理论,不过奇怪的是那个人不发一言,也不理会如翼,而是直盯着她看,如翼觉察到后更加盛怒,几乎要在众人面前对这个老家伙出手。
最后以那个人被赶出去作为结尾。那人走时,最后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告诉她——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当时如翼一下挡住她的视线,摁住她的肩膀,急快地喊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长明!”
他直呼她的名字的确让她小小的意外了一下,就像二人亲密时如翼没有自称自己而是用“我”一样少见。
“如翼,他很眼熟,你认识他吗?”
“对不起,姐姐。”
她轻轻推开他就要去追那个人,被如翼一下拉住了手腕。
“姐姐,别去,我知道。……是母亲的旧管家,他一直对我有偏见,我不想让你见他。”
“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仅此而已。”
她拉下他抓自己的手,诘问道:“那他为什么那样骂你?”
“姐姐,他一直对我有偏见……”
“如翼,我想听更重要的东西,不要搪塞我。”
如翼深吸了口气,神色紧张,几次张口又咽了下去,最后终于说道:“一定是因为他觉得我不够好……”
“如翼!”
“好吧好吧,姐姐,是……是他怀疑是我谋杀了我的母亲,他的旧主。”
长明皱了皱眉,“这很荒谬。”
如翼有些自嘲道:“哈哈,我也觉得,可能在他们看来一个会把自己家族推进火坑的人,做出弑母的行为也很合理吧。”
“如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