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了,一个月来我第一次睡觉没有听到那梦魇般的低喃声,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煦的yAn光洒在青翠的绿草地上,我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听到微风吹拂过整片草场,碧绿的草叶摆动宛如海浪。
湛蓝的天空上朵朵白云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可以触m0到,就连月亮都仿佛离的极近,我甚至能用r0U眼看到月亮上的环形山……等等,月亮?我r0u了r0u眼睛坐了起来,根据气温和太yAn的位置现在应该是清晨七八点的样子,空气清新温度适宜,树叶上还挂着Sh润的露珠,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除了——初生的太yAn旁那扎眼的冷白月光,月亮看起来b太yAn还要大,且距离极近,近到令人感到有一些压抑。
我从未在地球上见过这般景sE,如果不说周遭的景sE我甚至会怀疑我是否置身于太空中。我现在应该是在做梦对吧?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的,好痛。我有些茫然地抱头蹲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先是丧尸病毒、世界末日,接着是无尽的循环,永远无法到达的Si亡、与未知维度生物的交流,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遭,我从来就不是个乐天派,当然不会傻傻地认为我只是做了个梦——毕竟这Sh润的空气、吹拂的微风、和煦的yAn光、与亲人分离时令人窒息的撕裂感和濒Si的痛苦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站了起来四处走动着,想看看这是个怎样的空间——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几乎都是一望无尽的草原,在最远处有连绵的群山,浓雾围绕着山峦看上去遥不可及,一条河流自山峰蜿蜒而下待流到我所处的位置附近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细的小溪,小溪的尽头是一个约六米见方的小小水洼,溪水清澈见底能清晰看见约两米深的湖底里细碎的砂砾和sE彩各异的类似雨花石一样的物T。或许是水至清则无鱼,我蹲在水洼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水里莫要说鱼了,连常见的螺蛳、河虾甚至浮游生物都见不到一只。
水里倒映着我的影子,一个长发及腰的少nV双眼惺忪地穿着睡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手上还戴着一只浅鹅hsE的镯子。
镯子?我默默伸出手来看了看想把镯子摘掉却发现那镯子刚刚好卡在我的手腕上无论我如何用力都无法把它蜕下来,依稀记得这镯子刚买的时候还带有些像发霉了一般的h褐sE斑点现在却gg净净的显露出羊脂玉般的莹润感,却b羊脂玉看起来要更泛h一些,手镯内侧雕刻的铭文轻轻摩擦着我的手腕,g起一丝细细密密的痒意。
此时,yAn光正盛,但我依旧能隐约看到这镯子正有内而发散发着缕缕淡绿sE的光,与其说是光,不如说像是一滴墨水滴落水面,缓慢氤氲,牵扯出丝丝缕缕黏腻的sE彩,又在末端极快的淡去,融入在空气中的薄雾里。
不知怎的,我似乎能感受到这只镯子现在很“愉悦”。
我又站了起来一直往前走着,我想试试我最多可以在这个空间内走多远,却发现我走得越远,便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大气压越低,待走到距离那个小水洼二十米处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不动了,空气稀薄的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力竭,我的大脑因为缺氧开始昏昏沉沉,意识也变得模糊,我几乎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挪了回去,直到重新靠近那片小水洼我才缓了过来,此时我早已是满头大汗,连睡衣都Sh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想那么多,趴在水洼边捧起一捧溪水就一饮而尽,入喉是出乎意料的甘甜,我又连连喝了好几口这才能支撑着身T缓缓坐了起来。
看来我能在这片空间里自由活动的范围最多也就是二十米见方,我有些遗憾地望着远处的山峦——如果有机会我还蛮想爬上去看看山的另一面是个什么景象的。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还没等我想完该怎么回来,我就感觉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已经回到了我那拉着厚厚遮光窗帘的Y暗卧室里了。
我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但身上穿着睡衣还透着微微的cHa0气证明我刚才并不是幻觉。
我心念一动,握着床头的一本书,默念道“回去”果不其然,我又回到了那片不知名的空间之中,而手里也好好地拿着那本书,我把书放在了草地上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些日子我的身上发生了太多以人类现有的科技难以理解的超自然事件,幸好我不是一个哲学家——不然我这会儿估计早已陷入我是谁我在哪我要g什么的逻辑地狱中去了。
愚昧无知是一切的痛苦之源——人们常说,可此情此景,我竟无限庆幸于自己的“无知”,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再无知一点,就像那铺天盖地的量产网文主角一样,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超能力,莫名其妙地接受,莫名其妙地带领全人类走向光明。
如果有人跟我说现在给自己来一枪就能解决这一切我所不能理解的事物,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枪毙了自己——事实上,我也尝试过那么做了,只是我买不到枪而已。
可是我并没能逃离这一切,我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无法用这孱弱的双手亲手为自己创造一个理想的地狱。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nV大学生,从小到大生活在这富足的现代社会中的我就像那白昼的光,如何能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饶是现在我站在万丈深渊前,仍是生不出低头望向那黑暗深渊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