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从哪步起算,人生变得乱七八糟?
失去本应拥有自己人生的主导权、应当被称作「主角」的意志,张天明蹲踞在刚排完水的浴缸旁。
排水口仍留有几只搁浅、结块的小蝌蚪:几只落单的小生命T像是拒绝早Si,奋力甩动鞭毛挣扎。
低头盯着胯下刚挤出几毫升承载数亿繁衍後代的小小斗士的生命之Ye而变得软趴趴、缩成一球的小r0U团,张天明参透了一些哲理:「人生」这出闹剧般的悲剧,似乎穿cHa了一些令人发笑的cHa曲;不全然是悲伤、凄惨的调X,反而略带一抹喜剧的sE彩。
就像被C偶师玩弄於GU掌间的皮人偶,偶尔能透过系在肩上纠缠在一块儿的细线,感受C偶师的手指被缠绕的钢线割伤的痛楚;而那正是C作者自己的拙劣技术所致,怪不得掌中被牵引的人偶──因他也被狠狠綑绑着,或许脖子上打了一个吊人结,什麽都做不成、哪儿都去不了。
身为被命运牵引的人偶,张天明想到这儿,便不再觉得自己仅是悲情的卒子,而是一个能悲、能喜的人物:能为对某些人是喜事而对另一些人是悲伤事感到伤感,能从自我悲惨际遇中取乐子,以及从乌云笼罩、看似绝望的处境中,把握一丝透出云层的光明。
如此一想,他正是能从纠缠的钢线感受C偶师的痛苦,同时能嘲笑後者技术,无法决定自己能做什麽,亦哪里都去不得,单单纯纯就是一具绑满线吊在C偶师满是鲜血的指间,一具脖子上打一个吊人结的臭皮囊。
ch11u0的张天明──对b庭院那尊巨型露鸟大「伪」,就是瘫坐浴缸旁的小尊露鸟塑像──坦率接受自己现在是一具臭皮囊的状态。
他想起这趟旅程,与一群得把自己──唯一一件不能丢包的行李,没用的东西──负责「安全地」载回台北的旅伴、战友、国中同学们。
同时,脑中回荡一个亲切的嗓音,反覆说着「天明不去,我就不去」、「陪我」、「跟你还有她们一起去」、以及「跟你……一起去」等句子。
他想起自己使命未了:还得跟「她」,以及其余三位愉快的夥伴们,一同坐上租来、充满橡胶臭味的SUV,再驶两百多公里北上,回到那喧嚣、空W严重的都会。
雫たん
寤寐之间,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Y唱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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