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出入万华楼的次数明显变多,好友跟在他身后道:“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花魁了吧。”
裴寂:“怎么了?不可以?”
好友搂着小妓,敲敲打打着手中折扇,道:“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他这个人看谁都一个样。”
“可怕可怕,你居然也被他迷住了。”
裴寂觉得好笑:“玩你的人去,少来参合我。”
好友怀中的小妓也捂着那人的嘴,道:“花魁人很好的,不许说他。”
好友惊奇的笑道:“你还会跟人还嘴了。”
裴寂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想着谢卿时会不会也这样。
但估摸着不会,他会用他那个烟枪跟和尚似的敲着他的脑袋。
想到谢卿时,他没心思跟着这两人耗,站起身又去了万华楼。
白日里的万华楼门窗紧闭拒不接客,但他不一样,他悠哉悠哉地走进去。
一脚踩进去,他便觉得楼中气氛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都站在大堂处,谢卿时坐在椅中,他手中的那支烟枪飘着袅袅白烟。
他拉住一个小厮问道:“这怎么了?”
“回官人,花魁的东西被人偷了,在找人呢。”
“什么东西?”
“首饰。”
“首饰而已,犯得着那么生气。”
小厮欲言又止,裴寂见他为难也不逼着他讲,放着人走了。
裴寂走到谢卿时身边,寻常总带着三分笑意的人此刻面色黑沉,没人敢说话,尤其是先前伺候过谢卿时的几个小厮,瑟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有人从楼上跑了下来,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放下谢卿时面前,谢卿时接过打开一看,里头正是自己丢掉的那副耳坠。
吧嗒一下盒子被关上,谢卿时三步上前走到抖得最厉害的一个小厮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小厮被打得没站稳,又被谢卿时揪着耳朵提了起来,道:“我有没有说过我房里的东西不能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跟着我要什么没有,偷我房里的东西做什么?!”
裴寂头一回见谢卿时发那么大的脾气,好奇是什么稀世真玉让他心疼成这样,他拿过盒子打开,结果里头装着的却是最不值钱红珠玉髓。
裴寂抬头瞧去,谢卿时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那小厮的耳朵被扯得裂开淌着血,他哭着声道:“花魁饶命,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奴才母亲病了吃的都是金贵药,家里又有弟妹,俸禄根本不够,所以才想寻着妆台屉子下一些不值钱得东西拿去当掉换点钱。”
“你娘死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还有一个镯子在哪?!说话!”
“在城西的街角的那家当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