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玉龙瑶都比谢扶危娇弱多了吧!
“真的不会出人命吗?”金羡鱼看着他可怕的腿—间,喃喃地说。
这个时候,玉龙瑶竟然还没失去理智。他竟然还硬生生地挤出抹微笑,“举重若轻”地说:“……小鱼儿你疼惜我?”
他乌发已经湿透了,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濡湿了纤长乌秀的眼睫。
“不,”金羡鱼果决地摇了摇头,犹豫了两秒,露出个不忍直视的表情,诚恳地说,“我只是觉得性高—潮死掉很丢脸。”
玉龙瑶:“……”
玉龙瑶他活了几千年,对男女之事一直兴趣淡淡。在这种事上的确可以称之为一片白纸。这就导致了催—情蛊带来的药效便愈发令其难以忍受。
这个时候就算玉龙瑶想再游刃有余地嘴炮都无能为力了。他支起双腿,濡湿的黑色的布料包裹着修长劲瘦的双腿,勾勒出颇具弹性与爆发力的线条。
玉龙瑶一向不是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他单凭本能难耐地摩—挲着身下的草地,眼神茫然发虚。
定了定心神,他竭力在昏昏沉沉中抓住一线清明,努力保持微笑:“乖,帮我解开。”
只是微颤的嗓音,起伏不定的呼吸出卖了他脸上竭力伪装的从容。
“你确定吗?”金羡鱼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手上一小团金光如有生命般任由她把玩。
在白苹香的指导下,她的控灵技巧几乎是量变产生了质变,飞跃上了个新的台阶。
金光如小蛇一般绕着玉龙瑶的脖颈缠绕了几圈。
金羡鱼勾了勾手指,就扯着玉龙瑶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
金光陷入皮肉,在喉结处勒下了条深深的红痕。
玉龙瑶这个时候的目光简直可以称之为楚楚可怜了。他刺激得眼睛都红了起来,黑色的微卷发黏在鬓角,眼神迷惘,水汽弥漫,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
他侧过头,目光一瞥间擦过金羡鱼。喘息吃力却还不肯放弃,哑着嗓子问:“小鱼儿,你当真不想帮帮我?”
此时的金羡鱼对玉龙瑶而言就像是能看却不能吃的盛大餐宴。
奇怪的是,他从前竟然对这顿珍馐毫无兴趣。
汗水滴在眼球上,微辣反倒成了一种刺激,眼下任何微小的刺激都能使他战—栗不止。玉龙瑶密绣的眼睫一颤,黝黑的眸子湿润润的,几乎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金羡鱼。
对上金羡鱼的目光时,他弯了弯唇角,目光幽深,如果眼神也有实质的话,他恐怕会将她立扑在地,拆吞入腹的露—骨。
可他连动都动不了,这还是几千年来头一次这么狼狈。
金羡鱼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得像是水洗过的鹅卵石,好整以暇,置身事外地“观赏”着他。
太过清亮,太过干净。
他在深渊中不可控地坠落,伸出了一股想拉住她与她同坠的念头。
……药效惊人!
金羡鱼胡思乱想,不知道前段时间被她踹伤过如今却又被灌了这么多药,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或许是因为斩断了情丝的缘故,眼下的玉龙瑶哪怕再诱人,她也生不起任何兴致。
兴趣的话,杀了他算吗?
她操纵金光在他前胸停下,玉龙瑶剧烈地颤抖。
金羡鱼的眼神就像两把小刀,细细密密地刮过玉龙瑶每一寸透着珊瑚粉的肌肤。单单只是一个眼神,几乎就令玉龙瑶指尖发软,心里发软。
他的胸口因为呼吸紊乱而起伏不定,冰冷的金光似乎下一秒将要刺穿他的胸膛,在少女冷淡嫌弃的目光之下,玉龙瑶竟生出了一种正被凌—虐的快感。
“我劝你不要。”他弯了弯唇角,仿佛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正如你有无心相心金刚护体护身,我也有些自保法门。”
这话到不曾作伪,也是金羡鱼迟迟未曾动手的缘故,在不清楚他是不是留有后招请君入瓮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妄动。
金羡鱼看了一眼他,又因为他眼下的模样实在太过难以言喻,而移开了视线。
“唔嗯。”迟迟得不到金羡鱼的回应,玉龙瑶有些委屈巴巴地抿紧了唇,扑闪着眼睫,“小鱼儿,或许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杀了我?”
他单衣被汗濡湿,紧贴着肌肤,透出白皙微粉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不看看他。
玉龙瑶眼尾发红,恨不得将金羡鱼摁在他身上。
这感觉很奇妙,像是他平常最热衷的堆石头这种游戏。
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垒得高高的,又伸手推倒,享受构建、毁灭的快—感。
金羡鱼的眼神仿佛就在替他加码,一块,又一块,无奈之下,玉龙瑶只能弯着唇角,一眨不眨,目光氤氲地盯紧了她,他颤抖得愈加激烈,胸肌绷得紧紧,又仰得高高的,作出各种惹人怜爱的姿态来,像是一条在案板上挣扎弹跳的鱼儿,他在利用她的目光自—慰。
可毕竟只是自己脑内的构想,不论如何都比不上她肌肤的光滑柔软。
“这样,我们不如合作怎么样?”玉龙瑶的眼睫已经彻底被汗水濡湿,他费力地低喘着,微笑着循循善诱,“……你帮我松绑,我可以帮你除去谢扶危,我们可以先立下血誓,我不再勉强你。”
“我承认,我输给了你,一败涂地。”
“血誓”是修士之间以心头血为联结的承诺,如果有一方毁约,咒文则会洞穿对方的心脏。
这个承诺让金羡鱼有点儿心动,也只是心动而已,她不相信玉龙瑶真的会从良。
哪怕狼狈如斯,玉龙瑶这个时候也像是诱惑人坠落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