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检查看看,香馍馍有没有被啃了?拥了片刻,徐江菡道。
季王同她离了一些,让她看自己衣衫上的束带,炫耀似的说:我守得很牢呢。
徐江菡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着她脸上的痕迹:那其他地方呢,可有被亲了碰了?
徐江菡在外人面前不表示,同季王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可是将自己非常在意的心思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
季王看着她那酸溜溜的模样,也捧着她的脸,很坚定地回答道:都没有。她有靠近我,但都被我避开了,就唯独那件衣衫做了挡箭牌,被她触过了而已。
季王指了指放在一旁折叠整齐的衣衫。
扔了。徐江菡瞥了一眼,很快就裁决了这件外衫的去留。
好。季王收回目光,以为王妃还要问些什么,没想到一扭头,王妃的吻就压了下来。
二人亲近,王妃开始时喜欢慢条斯理的亲吻,蜻蜓点水,由浅及深,这次却不一样,王妃难得的炽热。
季王扣住王妃的后颈,以热烈还之。
到后头却慢慢变得温情柔和,徐江菡轻吻着季王的唇角,嘴里呢喃道:明日午时,誉名就到了。
季王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那我岂不是再忍耐一个上午就可以了。誉名比原先计划的还要早到一些,约莫是因为王妃的催促。季王这下舒坦了,心中美滋滋地想到只要再忍耐一至两个时辰就可以解放了。
不用。熟料,徐江菡干脆地回:誉名来之前,我会先将王爷藏起来,把香馍馍藏得严严实实的,让她连味道都闻不到。王爷是我的,我连一眼都不想给她看到。
凌华的意图太明显了,徐江菡觉得将季王摆在她的眼前,被那□□裸的目光多扫几眼,自己这心里都不舒服。
季王闻言,捏了捏王妃的耳垂,笑得灿烂非常:没想到王妃是个醋坛子。
占有欲被季王的这一句话挑起,徐江菡又吻上了季王的唇,心里有一团浓烈的火,她第一次因这里是马车而不是居处而烦躁。
第46章 大鱼
该起了。时候尚早,天还未亮,徐江菡撑着手肘坐起,唤着季王起身。
半张脸犹缩在被子中的季王迷蒙地睁了睁眼,见自己的脸别蒙住之后,往下扯了扯被子,而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此时的她,神情迷糊,发丝凌乱,双唇泛着俏嫩的红,女儿家的姿态,若被人看到她此时的样子,女扮男装之时十有八九是瞒不住的。
可她的这幅样子只有今世的徐江菡能见到。
阿菡,困。季王呵欠不绝,打完之后,眼睛里泛起晶莹的光。
徐江菡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发,用束发带简单地扎起,微弱的烛光下,看着季王长睫扑闪扑闪的,心柔得不像样。
待会儿带王爷去一个好地方。徐江菡知道用何法能让季王快速清醒过来。
哪里?果真,此话一出,季王的迷迷糊糊半眯着的双眸倏然睁大,她兴冲冲地问道:是什么地方?
说罢,她撑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同瞌睡虫挣扎了一下,无奈昨夜回来得晚,两人还折腾了一通,她歇息得不够,身子还是困乏。
我们去了就知道。徐江菡将季王额上的乱发拨好,没有强硬的勒令,没有过分的催促。若没有正事,她希望季王吃饱睡足,此时也不会强迫她起身。
可现在为了躲避凌华,她现在不得不带着季王外出。
凌华这个人的身世背景以及能力手段,可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呢。徐江菡找了她很久,用了很多的饵,放了很长的线还是吊不到她。这次入京竟然阴差阳错,王爷成了那块最香的鱼饵,凌华为了能尝上一口,不计后果地扑了上来。
大鱼定要抓的,但鱼饵被吃了可就没了,徐江菡不敢拿季王冒险。她要带着季王出去,暂时躲避一下。
王妃的话,季王自然是听的,王妃让自己起身,她自己早就做好了起身的准备。
只是清晨的氛围和王妃太过柔和美好,她不想立马破坏,还想多占有一会儿。
季王的脑袋从软枕上离开,像一只乖巧粘人的猫儿,钻到了王妃跪坐在榻上的怀中,嘴里喃着:再赖一会儿。
好,半柱香。王妃限定了时间,从上头望着季王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眉眼弯起,嘴角始终向上翘着。
清晨美好,面前的此人更加美好。
想着想着,徐江菡心中一动,低下头来,在季王脸上轻吻着。无关欲望,只有柔情与亲昵。
季王闭着眼享受着,整个人像是陷在柔软的云团中,大脑彻底放空。
时间到咯。半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徐江菡的手绕到季王后颈处,用力往上一托,将季王的整个身子托起。
享受了美好的亲昵,季王并不耍赖,干干脆脆地起身,眼睛亮闪闪的,对着今日要去的地方满怀期待。
为了免去或大或小的麻烦,她们没有事先告知赵知府,出去之时亦是放轻了声响与动静。
经过府门前,遇上侍卫的询问不可避免,她们胡乱说了个要去南城山上看日出。实际上她们要去的地方是北城郊外的银杏林子。
需不需要派人跟着?一守卫朝着另一守卫问道。
方才王爷都说了不喜人打搅,不准派人跟着,我们擅做主张不好吧。
那去告诉大人?问他的意思?
王爷又说昨日大人辛苦,也不让我们去打搅大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是大人怪罪下来该怎么办?显然说话之人的脾气要暴躁一些。
另一人则小心谨慎得多,他凑了过去,在同伴的耳旁说道:这儿最大的是王爷,我们自然要听王爷的。大人也说了,万事没有哄好王爷重要。我们就听王爷的,等大人起身了再告知。
急躁之人听罢,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好,等王爷醒来,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他。
季王与徐江菡坐在马车里,一路朝着北城行去。清晨的锡州露气很重,凉飕飕的。徐江菡展开一张毛毯,披在二人的身上。
王妃,现在能告诉我那个凌华姑娘究竟是何人了吗?原先季王问过一次,徐江菡说还未到告知她的时机。今日她又问了一次,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徐江菡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王爷可记得一年前的浍州军械失窃案。
季王想了想,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那事闹得很大,就算历经二世,也记忆犹新。想到了什么,季王的语调骤然变冷:原先还有人将想将此事嫁祸在我身上呢。
这个人没有必要猜,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襄王。
徐江菡捂住了季王发冷的手掌,继续道:失窃案以贼首自尽身亡而告终,很多人以为此案就此了结,其实并没有,这背后其实还藏着一条重要的线,直指太子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