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分卷(89)</h1>
转瞬,她又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现在皇帝逼迫,你打算怎么做?
夏容宣眼露凶狠,毫不拖泥带水:杀了他。
她拥住徐江菡的身子,将头凑到她的耳边,手掌上下摸索,二人似缠绵悱恻,实则是在交流如何将皇帝杀之而后快。
一个吻在徐江菡脸颊绽开,夏容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慵懒的声音问道:此法,阿菡觉得如何?
二人身子贴在一处,动作又极致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问床笫之事呢。
甚好。夏容宣已经思虑周全,自己能做的甚少,倒不若全然信她。
好,那就这般了。季王双眼含笑,轻吻着王妃的嘴角。一件正事过去了,另外一件正事便要提上日程。
季王的双手已经揪住了徐江菡的衣衫。
暧昧的呼吸袭来,徐江菡的心跳漏了一拍,忙抓住季王的手,在她耳边嗔道:我说的是那事,我可没答应你这个。
季王感受着徐江菡如擂鼓的心跳,听着那逐渐沙哑的声音,勾着笑挑着眉道:是么?有些东西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二人已是老夫老妻,但说起□□来,还是让人面红心跳,娇羞连连。徐江菡恼怒地咬了一口季王的耳朵,在她耳边娇嗔道:坏。
这一日过得飞快,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夏容宣便去寻了礼部尚书,从他那处讨来了许多女子的生成八字与画像。
她让人合了合生成八字,从中随意摘选几个,写入奏折里,及至晚间,入乾清宫再寻万盛帝去了。
彼时万盛帝刚用过膳食,精气神比昨日好了一些。他见夏容宣挑好了人选,如此之快便来复命,很是欣喜。
挑了哪些人,快拿来朕看看。
是。夏容宣记忆本就好,写一遍奏章便能记下里头的内容,那些姑娘的出身、八字、样貌她记得一点不差,而且信手拈来:这位是光禄寺卿之女,八字与儿臣最合。
这位是户部张大人的掌上明珠,父皇应当见过,儿臣幼时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夏容宣的这些话都是为了迎合万盛帝的口味说的,她亲眼见着夏时雍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好啊,让礼部去挑选吉日,朕明日会让李奎拟一道圣旨。
儿臣谢父皇隆恩。
诶,我们父子之间,不必多礼,起身吧。
陛下,时辰到了,该喝药了。正说李奎呢,李奎便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朕今日觉得身子已经好了些许,便不喝药了吧。这药经过多种药材调制,苦的很,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喝的。
李奎却劝道:陛下,良药苦口利于病,陛下身子有好转才更应该喝药,说不定呀再喝几服药,陛下便可痊愈了。
李奎最懂帝王心,知道他这么说,万盛帝必然不会再寻借口不喝药了。果然他话音刚落下,万盛帝便开口道:那,拿过来吧。
李奎需在床边给皇帝喂药,夏容宣占了他的位,于是道:太子殿下先往边上去些,待老奴给皇上喂完药,您再陪皇上说话。
李公公,还是我来吧,我来喂父皇喝药。夏容宣朝着李奎伸出了手,满脸都写着孝心。
皇帝刚被顺过毛,对夏容宣很是喜爱,开金口道:让太子来,让太子来。
李奎笑容满面,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嘴上应道:是。末了还叮嘱:太子爷小心烫。
季王转身接过碗,她的手掌触及碗沿的那一刻,一些药粉从她的拇指指缝中落了下去。
心细如发的李奎瞧见了端倪,但他选择保持沉默
第145章 登基
夏容宣舀起药水,在嘴边吹了一吹,接着送入皇帝的口中,一口一口,小心又细致。皇帝自病后,便卧床不起,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情了,看着夏容宣这般孝顺,连药中的苦味都冲淡了几分。
一碗药喝下去,他觉得手中都有了气力,心里乐观地想到:说不定这自己这副身体还能再拖上个一年半载的。
喝完了药,皇帝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对着李奎说道:拿着你的碗快滚,别在这打扰我们,我们父子俩今日要好好的聊一聊,畅所欲言。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走。李奎接过夏容宣手中的碗,速速离去。来到门口的时候,他见两边都有站岗的太监,便道:陛下口谕,陛下今夜要与太子殿下畅所欲言,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搅,听明白了吗?
是。两个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应道。
李奎交代完便离去。
殿内,夏容宣搬了一张矮凳来,坐得离皇帝更近了些。二人聊了会前朝政事,又聊到后宫家事。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徐江菡的身上。不知为何,夏时雍对徐江菡的意见有些大,不经意间总是明褒实贬。夏容宣三两句便听出来了,不过她都是笑笑不说话,心里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太子妃性子不错,也聪明灵慧,就是这肚中还要再加把劲,再给你添个一儿半女,日后方能稳坐皇后之位。
夏容宣嘴边玩味地笑了笑,没有刻意隐藏,她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父皇有所不知,太子妃肚中多年没有动静,并非太子妃之过,而是儿臣无力,是儿臣的问题,致使她生不出孩子来。
皇帝听罢皱眉,眉宇间皆是关切:怎么会这样?夏家祖上人丁兴旺,朕的所有儿子都是儿女成群,传到你这不应当如此,不若朕让太医给你瞧瞧?
夏容宣声音低沉:已无回天之力,父皇不必如此费心。
夏时雍没想到他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批评道:这倒不是什么私密之事,你应当早些告诉父皇,父皇来替你想办法。
上天定的,根本就无法更改了。夏容宣骤然抬起了低垂的脑袋,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
夏时雍觉得夏容宣的眼神不对劲了,呼吸都凝住了片刻,随后他又问道:你为何这样说?
终于可以不用演戏了,夏容宣站起身来,手肘撑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夏时雍,讥笑道:因为我生来就是女子,女子与女子,怎么能生出孩子来呢?
那双眼冷漠狠厉,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季王会有的样子。而她说出来的话也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