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膳,二人没在暖阁用。
一想到奴才们如何收拾暖阁那片狼藉,尤其那桌案上的暧昧水渍,商玥瑶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她不肯在暖阁用膳,只做贼心虚般感觉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某些气味。
永熙帝知她心中所想,虽有两分逗弄她的心思,但又怕把这小女人逼急了。她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她含羞带恼的表情,当真是灿若玫瑰,娇媚异常,让人看了只想将她揽入怀中尽情的欺负。
永熙帝理亏,饭桌上少不得一番温言软语。
他素来不是重欲之人,少年时见过一些在此事上颇为沉溺的同辈,永熙帝还有些鄙夷,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这点自制力都无,当真非成大事之徒。如今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打脸。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非不耽于此道,不过是没有碰见她罢了。
商玥瑶哪里不知道他是有心哄着自己。
其实她心中并不怪他,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坚定。
……
饭罢,永熙帝去御书房见朝臣,商玥瑶则去了御花园旁的听风阁,她姐姐商玥盈早前递了牌子今日进宫见她。
商玥盈有一阵子未见这个妹妹,月前听说皇帝不仅没有下罪于她,反而颇多宠爱的时候,商玥盈心中半丝喜悦也无。商玥瑶从前在宫中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得了,如今圣上得偿所望,商家倒了,两个虎视眈眈的兄弟也给拔除了,却偏偏留下商玥瑶这个罪臣之后。管他在朝上把理由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他心中无这个皇后,留她一命,多是为了利用。
可惜商玥盈终究见识浅显,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永熙帝此举的目的。
因此这次进宫之前,商玥盈心中还是纠结万分惴惴不安的。
她都如此,料想暴风中心的妹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是以,当她在听风阁看到几乎可称得上容光焕发的商玥瑶时,商玥盈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奇异的念头。
商玥瑶早已没了利用价值,永熙帝还留着她在宫中宠爱,又是大张旗鼓的让她搬进御书房,又是今日早朝拒了选秀……这厢该不会是……
她请完安坐下,不错眼的盯着商玥瑶看,目光所及,妹妹脸上那种幸福的神采,当真不是能演得出来的。正当她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商玥瑶衣领旁边的一处小红点让她忍不住愣在当场。
商玥瑶见她表情有异,不禁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待明白家姐是看到什么才会呆愣后,顿时面红耳赤,素手急忙轻掩衣领。
商玥盈是经过情爱之事的闺中妇人,怎会看不出来那个印记是怎么来的。再瞅她妹妹的神情,虽有尴尬羞涩,却毫无抗拒难堪。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身边也没有旁人,商玥盈当下便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先前听说陛下对你十分宠爱,我心中还有些不信,如今看你这个样子,我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虽说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向跟妹妹不对付的皇帝怎么忽然改了心思,不过过程没有结果重要,更何况在她眼里,她妹妹如此貌美,又聪慧可人,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心动的,爱上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商玥瑶从未跟其他人谈论过她和永熙帝的事情,乍然听最亲近的姐姐这样讲,语气又仿佛叮嘱回门妇一般,难免流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姐姐~”
商玥盈摇头笑笑,见她还用手拉着衣领,扭头看了看四周,随即眼神暧昧地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道:“圣上可是贪溺此事?”
纵然问话的是她的亲姐姐,商玥瑶仍是感觉羞窘不已,眼神乱飞,一时咬唇无语。商玥盈拧她一把脸颊肉,这是她们在闺中时她最爱对妹妹做的动作。
“你跟姐姐还害羞什么,床榻之事男子如若太过火,对女子也无甚好处。我在夫家有个嬷嬷颇为精通此道,她跟姐姐讲过很多法子,既能让男子欢愉,又能让女子得趣儿,还不会害了你的身子。”商玥盈附在妹妹耳边道:“如今你跟圣上琴瑟和鸣,圣上待你真心实意,自然是好。不过这夫妻之道多在维系二字,外面如何相敬如宾不管,关上门来,切不可沉闷迂腐,男子,多喜欢床下端庄床上放得开的。”
所谓伴君如伴虎,商玥瑶没了母家支持,商玥盈着实操心她的未来前途,圣上一时贪鲜的宠爱算不得什么,长久维持直至诞下子嗣才是正经,因而,她也不扭捏,把话说得十分直白。
商玥瑶听她说这些越矩之语,忽而就想到那人在床榻上尤其爱逼迫她说些淫词浪语,每每叫他得了逞,就会激动的难以自持,动作凶狠,发了狂似的弄……
便不说他,就是她自己,不也经常被他的一些粗话撩起异常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