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听着隔壁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仿佛也关上了自己幸福的大门。
清恬下了课也不找她,回了隔壁,直到天沉了下来也没有来敲门,发过去的消息也像是小石子落入池塘,泛起一圈涟漪然后归于平静。
大有要和她分居的架势。江茶想的脑袋都要裂开也没想通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惹了清恬不开心。
想想自己身边也没有感同身受的人,她这种情况特殊,甚至没人可以倾诉。
江茶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这里她们曾经欢爱过,书桌已经整理干净,但江茶的脑子里把那场性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越是记得清晰,当时越是亲密,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就越是孤独。
明明是都是一个人,却把两种情景中的同一个她割裂开来。
江茶手臂曲在桌上撑着脑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
平日挺得绷直的腰背这时候颇有些疲惫地躬着,眼前电脑里的文件合同一点也看不入眼。
直到放在手边的手机振了振,过亮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中仿佛是阴暗空间的异物。
江茶的背瞬间挺直,看到来电并不是清恬的那一刻,背又躬了下去,一颗心被浸入沼泽似的,分寸难行,呼吸困难。
江茶点了绿色的接通按钮,对面传来的欢快的语调,失落在空荡的书房。
“喂?宝贝,妈妈们玩回国了,给你在国外拍卖场拍了你喜欢的设计师的戒指!开心不开心?”
说话的是江茶的妈妈,江疏。而她的母亲季梁和她一样,女性却长着男性生殖器官。
她的母亲及其宠爱她的妈妈,在江疏生下江茶后,取名江茶随江疏姓,江疏坐月子期间更是鞍前马后。
等到江茶成年就把公司的摊子丢给江茶,自己带着老婆满世界地跑。
“谢谢妈妈。”江茶说。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公司的事太累了?我这就让你母亲回来帮你!”
江疏已经年过半百,声音却还带着点稚嫩,不用打视频江茶也能想象自己妈妈的脸,以前江疏四十岁的时候带江茶出门,别人都说江疏是她姐姐。
“不是……妈妈……”江茶话音一顿,不知道该不该和江疏说关于清恬的事。
江疏肯定不会为难她和清恬,她只是怕到时候清恬还没准备好面对她的家长,她也不确定清恬是不是真的想和她做到见家长的这一步。
“怎么啦宝贝,有事和妈妈说。”江疏的声音沉了下来。
这么几年她和季梁满世界跑,确实少了不少对孩子的关爱。
“额……妈妈,如果我和一个女孩子上床,我做的太过分了,生我气了怎么办?”
江茶说的磕磕绊绊,这种事她真不好意思和妈妈说的太直白细致。
“做的太过分了?”手机对面的声音一顿,接着“宝贝……你不会把人女孩子弄伤了把?你和人上床……人家女孩子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
“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我没把她弄伤,只是……”江茶语气一顿,似乎想到什么,又说,“她好像知道我吃了药,不会让她怀孕就,心情有点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