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EH确实不远,完全顺路。
除了马卡龙,林衍还买了些可颂、香草塔、蛋糕卷,还有一整根切片法棍。
他知道林榆喜欢韧韧的法棍,回到家放蒜香酱烤香,或者做蟹柳鸡蛋法棍叁明治,她都爱吃。
他拎着牛皮纸袋,推开家门。
林榆正趴在沙发上,她手里捧着一本书,小腿高高翘着,脚腕闲适地上下扭转。
听见他回来,她眼睛动也不动地喊他,“放桌子上,我待会儿吃。”
“多买了点,你看合不合口味。”他说。
“行,开窍,”她放下书,坐起身来,“她家香草塔很好吃,很会选嘛!”
她拆开包装,一盒里有两个。
香草奶油挤出花瓣形状,中间一小块榛子薄脆。她拿起一个,一点不客气地咬下。
轻盈的香草奶油香与塔皮的酥脆结合得十分完美。
林衍缓慢地、尽全力不被她意识到多么贴近地坐在她身边。她把另一块推给他,他愣了愣,还是尝了一口。
很好吃,不是很甜,搭配很适口,奶油也不腻。
他只能吃出这些。
“怎么样?”
“好吃。”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一条腿抬起踩在沙发上,腿弯的夹角挤出一道椭圆形的软肉。
有些豪迈的姿势预示着她的放松。
“郑姨,晚上我想喝鸡汤!”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厨房喊道。
很快郑姨走出来,又是嫌弃又是宠溺地说,“小姐要提前一天点菜呀,鸡汤现在煲哪里来得及。”
“可是我就是想喝嘛!”
“晚上有石斛螺头汤,”郑姨说着,给她数晚上的菜,“先生晚上不回来,你和少爷一人一盅螺头汤,早上看老许的鱼肚很新鲜,我留下了一些做烧鱼肚。
“前天小姐要吃牛肉,我今天也订了来,做蒜香牛肉,再用花雕酒蒸鲥鱼吃。”
林榆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明天再喝。”
还没有遗憾两秒,只见她兴致勃勃地跟郑姨聊了好一会儿菜谱,又撒了半天娇让郑姨同席吃饭。
郑姨给她讲了好多过时的尊卑道理,还是拗不过她,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