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在秦销怀里转过身,清黑的眸子透着一点冷笑,捏了捏他的下颌,点了点凸起的喉结,然后顺着衬衫纽扣流水似的往下滑,指尖勾起居家裤松紧式的裤腰,拉到最长——
“啪”地松手弹回去!
她挑起眉梢,居高临下道:“那您是暂时没机会喘了。”
做完深层肌肉损伤的修复手术,最好得卧床休息几周,再不济也得有几天。秦销只留院观察一夜,就开始用轮椅活动,实属于作死。避免伤处二次撕裂,那就要禁止一切“高危”,其中包括性爱。
即便是撸,也不可能只硬着性器官,而放松其他肌肉,尤其是腿部肌肉。
就在秦销硬硬软软,软软硬硬,软了又硬,硬了又软的煎熬中,酷夏来临了。
狂风从远方东南的海面上吹来,掠过城市间狭窄的高楼大厦,空调室外嗡嗡转动,席卷着路面上拥堵的车流与摩肩接踵的行人,金属表层与人体表面都散发着热气,连细密的树叶间都是滚烫的热浪。
新闻发布了一轮又一轮的高温预警。
公园里、马路边罕有散步的人,遛狗的人也选择在深夜十一二点出来,手里还得转着小电风扇。
夜色中热浪蒸腾着,冷气开足的餐厨里灯光明亮。
汪悬光松开鼠标,刚从岛台后站起来,对面翻看文件的秦销立刻抬头:“嗯?”
她几乎要炸毛了:“我喝水去。”
冷酷无情的秦先生在家里比狗还黏人。
德牧不愧是智商很高的狗狗。
仿佛能从她的荷尔蒙中嗅到恐惧,从来不在家里叫不说,有时候它趴在哪个角落,听见她的脚步声接近,还会主动晃响颈圈上的铃铛。
但秦销就不一样了。
如果轮椅上绑了铃铛,那她走到哪儿,铃铛就会跟着响到哪儿。
“我送你去。”
秦销滑着轮椅,停到她面前,又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秦师傅顺风车——”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拿来?”
“客车不拉货。”
汪悬光翻了个白眼,斜着身子坐上去。
六七米的距离,滑行时间不超过十秒,从冷水机里倒了一杯冰水,轮椅又滑回到原地。
秦销揽着她的腰,黑黝黝的眸底盛满笑意:
“短途服务,女士,请支付一个吻。”
汪悬光毫不犹豫,凑上去“啵”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果断下车,快速“解锁防滑”,双手握着椅背扶手,调转270度,狠狠一推——
秦先生就这么丝滑流畅地退至十米外,然后“咚”一声撞上墙。
秦销:“……”
汪悬光欣赏着这一幕,靠在岛台旁,慢悠悠地喝掉半杯冰水,将口中的冰块儿嘎吱嘎吱嚼碎。
秦先生面壁结束,转过轮椅,餍足地舔了下嘴唇,那双含笑的眼神熠熠生辉:
“期待为您下次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