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能无力地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大腿,似乎借着这个自欺欺人的动作强行留住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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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汪悬光照常吃饭、加班,然后使用红糖进行暴露治疗。
秦销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上,看她在地毯上抚摸红糖的皮毛,和红糖握手、揉耳朵,又将大狗抱在怀里。
红糖冲她“凶恶地”吼叫一次、两次、叁次……她都接受良好。
秦销也放心不再守着她,一瘸一拐地去天台上抽根烟,刚推开玻璃门,一声凶恶地“汪——”
那瞬间,背后响起一道吸冷气的声响!
秦销赶紧回头,赫然只见汪悬光脸色发白,望向他的眼睛中,黑瞳孔微微扩张,分明是吓到了。
……
“呼噜呼噜瓢儿,吓不着吓不着……呼噜呼噜瓢儿,吓不着吓不着。”
床头隐形壁灯散发着一片柔和的光晕。
秦销坐在床上,让汪悬光枕在自己的小腹上,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
“呼噜呼噜瓢儿……”
“行了行了,”汪悬光拎起头上那只手甩开,“丢了多少个魂儿,也被你喊回来了。”
“不够……”
秦销弯下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被伊莱·罗伊激出来的焦虑褪去了,现在只剩下了自责。
“呼噜了二十六岁的汪悬光小姐,还有汪悬光小同学、和汪悬光小朋友没呼噜到。”
“……”
汪悬光睁开那黑白分明眼睛,向上古怪地瞅了他一眼。
“呼噜呼噜瓢儿,吓不着吓不着……十叁岁的汪悬光同学,你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全是野狗的镇子了,你会成为改变人类生物进程的工程师,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你了……”
秦销俯身贴在汪悬光耳畔,说话时滚烫的气流吹入她的耳道,那声音低醇温柔,模仿着催眠师的语气,仿佛将一根羽毛吹进潜意识深处,找到那块经年的伤痕,然后轻轻搔拂。
“呼噜呼噜瓢儿,吓不着吓不着……六岁的汪悬光小朋友,我从二十年后向你说这句话……一直到你离开这个镇子,你都没有被狗咬到……你的怕和躲都成功地保护了你自己……还有七年,你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头顶按摩的力度适中,汪悬光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觉得很好笑,问:
“你就是用这种手段骗到姑娘们的?给名利,给未来,再治愈一下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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