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秦销起身下床,抓起ipad朝她走过去:
“之前在icu,我清醒的时候短,睡着的时间长,但是梦里却梦不到你。躺在病床上,没力气抬手,就想这个花纹。”
汪悬光没想到他还点了画画的技能点。屏幕上的纹身图案,以路边摊‘归纹’为底,融入了一些抽象元素,整体繁复漂亮。
秦销俯在她身旁,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侧脸:“这是春节那场风雪……那支白色郁金香……我们掉进的那条河……”
她的指尖被石榴汁染红,虚虚指着图上的一个圆圈:“这是你一滴精液都没有的蛋?”
秦销转过头,柔情的眼神落在那削薄深红浮动着甜香的嘴唇上,呢喃道:
“那是我今生最亮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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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减产表演,汪悬光一口答应,理由是“反正你死后,这些都是我的”。
但秦销感到奇怪。
他知道她是有求知欲的——蜜月时看奇怪的闲书,在热带森林内捡古生物化石,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传感设备。
可她现在浏览他做过的决策方案,分析他的投资意图,那双无机玻片般的眼睛,冒着两团烧黑了的野火。
如果不了解她,秦销会把她当成一个硅谷里随处可见的、对新事物如饥似渴的年轻工程师。
但她是个鬼。
空有老天爷赏饭的天赋,没有攻克某个学术珠峰的抱负。
何况……还是给他帮忙。
秦先生还没想通的时候,秦夫人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