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说上一万遍,没有解决的办法,情节还会重蹈覆辙。
可丁兰时从来只提出他认为的最高效的方法,从来不想一想,她是否拥有决绝的勇气,与过去十八年的父母、家庭,因为爱情选择一刀两断。
他想要她回去。但是,凭什么不是他到她的身边来?
梁小慵把手机盖在玻璃桌上,充电,自己裹着毛毯,沉沉睡去。
次日依然是晴天。
灿金色的光从掀起的卷帘,大片大片泼进屋内。梁小慵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即便眼皮再沉,她也睡不着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
william与赵岳正在收拾餐厅里的一片狼藉。
见她起来,赵岳停下手里的动作:“要不要醒酒药?”
梁小慵摇摇头,“有牛奶吗?”
“有。”william在吧台给她倒了一杯。
“你有中文名吗?,”他们不太熟,梁小慵先开启一个话题。
“有,”他回忆一下,“骆……少严。”
“也很好听哎,”梁小慵问,“妈妈取的?”
他摇摇头,“弟弟取的。他从小就很有主意,我叫william,他也喜欢这个名字,不在意会不会弄混,成年后就自顾自去警察局改了。现在,他又说回周家就回,不跟我们商量。妈妈因为这件事,伤心了好久。”
梁小慵的手肘撑在吧台上,正想说话,外头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响。
“砰——!”
她吓了一跳。
着急忙慌地向后躲,“什么情况?”
“没事,”william安慰她,“黑帮火拼,在西西里很常见。在外面如果被抢劫,蹲下抱头就好了。”
梁小慵:“……我突然有点后悔来这里度假了。”
william大笑,“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吗?待着就好。”
梁小慵又害怕又好奇地向餐馆外看。
黑色的越野车蛮横地闯过响起枪声的那片区域,从土坡上冲下来,带着尘土和燥热的灰,停在餐馆门口。
后座门推开。
梁小慵吃惊地看着里面的人走下来,机器似的漠然脸色,径直推开餐厅的门。
赵岳先叫出来,“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