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机里又掉下来一包巧克力豆。
啪。听起来,包裹的糖衣破裂几枚,拆开包装,果然,里面躺着四分五裂的彩色巧克力碎屑。
anna:“吃吗?”
“不,谢谢。”梁小慵指指嘴巴,“牙龈肿了,好痛。”
anna投来同情的目光,“我有特别好用的口腔喷雾,回家拍照发你。”
“那太好了。”
她们边说边转身,脚步同时顿住。
议论别人是不好的事,尤其,在当事人的面前评论他是垃圾。
她们像被捉住的小贼,彼此交换一个心虚的目光,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回到诊疗室前。
擦肩而过,丁兰时开口:“我没有出轨。”
anna一个趔趄。
“对不起,”她红着脸回头,道歉,“我只是听见您的错事下意识联想到出轨了……”
“没关系。”
时近正午,日光近乎色调饱和的火焰兰,从丁兰时的左肩折衍进走廊,分割两个空间。
侧目,他的视线被直晒升温。
“都是错事,没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anna极力补救,“出轨是人品有问题,您是情有可原……”
她的袖子被拽了一下。
梁小慵:“走吧,要到时间了。”
“哦哦。”
anna忙不迭跟她逃走了。
那道视线如影随形,一直到拐角,被墙壁挡住,才算成功逃脱。
“oh——my——gosh!”
anna夸张地拍拍胸口,“他真吓人,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梁小慵笑了笑,低头整理笔记。
后半程的演示还算顺利,除了站在玻璃外有一些脚累。
他们下午还有课,梁小慵去边上的华人餐馆买了一碗牛肉滑蛋粥,与anna坐在草坪上享用午餐。
流食让她的嘴不需要张得太开,稍微减缓一些来自口腔的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