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高渊低头看向玉城,眉宇间一片冷凝,似是能掉出冰渣子来。
“没!”这次玉城果断摇摇头,末了再次狗腿地拿过一旁的酒壶给高渊斟了一大杯,笑脸盈盈地凑过去,“您还喝吗?”
“······”
送走了高渊,玉城抱着高渊的外袍表示很惆怅,且这番还没有惆怅完就看到顾淮澜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脸色略显惊慌,衣衫略有不整。
玉城急忙斟了杯茶给他:“怎么了这是?”
顾淮澜放下茶杯瞪着玉城,复又看了看玉城怀里的紫色外袍:“高渊他对你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
玉城听这动静总算是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担心自己,于是急忙解释:“没有,丞相没有对我做什么,瞧着是过来看看我,顺带问了我一个问题。”
顾淮澜语气略缓,眼神依旧专注:“他问的什么?”
“问我他长相如何。”
顾淮澜表情一窒:“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哦,我说丞相您这长相就是女子都要含恨自尽,不过你别说啊五殿下,我可没有含恨自尽的想法,我这个人尤为自爱。”玉城很严肃。
顾淮澜闻言神色有些复杂,惆怅中带着那么几分幸灾乐祸,且有崩盘的趋势。
“咳咳。”顾淮澜干咳两声,“那就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喝酒,喝酒。”
不是玉城反应过慢,实在是她对于高渊这几个位高权重的脾性还没有完全了解,若是了解了,定不会做这类似于找死一般的事情。
高渊冷着脸回到顾淮夜身边,兀自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片刻后又忍不住转头看向顾淮夜:“你就没有要跟我说的?”
“你想要我说什么?”顾淮夜沉沉应道。
高渊立刻转了转身子面向顾淮夜:“你就不想打击打击我或者讽刺讽刺我?”
顾淮夜闻言眼神幽暗地看向高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甘堕落了?”
“······”
高丞相今夜很受打击,一个不懂行情的玉城倒也罢了,顾淮夜明显就是自己自找的,果然那日被自己踹出门去的道士说得不错,最近运气颇背。
成功地让高渊闭嘴,顾淮夜表示很舒心。
而高位之上,兰贵妃却是喜忧参半地看着玉城跟顾淮澜。
兰贵妃乃是今朝次于敏佳皇后的唯一一位贵妃,自十六岁入宫以来便承宠御前,虽说已年过三十但是风姿犹在,人如其号,静雅如兰,在这深宫后庭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办法,德阳帝一个月定要有几日要宿在兰贵妃那里,可见地位非常。而兰贵妃的儿子正是顾淮澜,此时兰贵妃惆怅不过是因为连她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喜欢那位刚刚被封号的盈钰公主,兰贵妃对玉城一无所知,唯一觉得顺眼的便是玉城那张清丽明媚的容色,兰贵妃生来就美,所以对于美人也很挑剔,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媳妇不要被压下去才好。旁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玉城的身份······虽说是盈钰公主,但到底是将军遗女,身份看起来高贵实则没什么背景,这样的人,给自己儿子做正妃实在是不妥。
“贵妃姐姐,臣妾瞧着那位盈钰公主虽然看着不错但是背景却不大光彩,方才五殿下也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臣妾看皇上倒有那个意思。”新封位不久的施美人凑到兰贵妃耳畔柔柔说道。
“嗯。”兰贵妃皱起秀眉点了点头,“本宫也这样觉得。”
那边兰贵妃对玉城设置了一道防线,而德阳帝跟一干后妃似乎也误会了玉城同顾淮澜的关系,这边两个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味地喝酒说笑,玉城没有近距离接触自然不明白,而这事情也怪不得顾淮澜,此人对于儿女情长向来没感觉,指望他发觉不对劲儿都不如指望德阳帝自觉看错来得实在,诚然德阳帝这次的确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