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玉城从前从来不会喝多,然而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又要拼命的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每日都要功于新利。
在这个站队找盟友的时代,她却不愿意同流合污,自愿做个清高如水的人,她的想法谁曾在意,一不留神便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这样的生活如履薄冰。
她虽然不知,这个身体的主人,前身为何要一意孤行的去喜欢顾淮月,但是此刻,她要重新开始。
人生苦短,无梦难活。再过几年,新帝位之争,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然则无论结果如何,谁是新帝。
他们几个皇子注定是要闹掰,谁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敌人,再次成为危机自己地位的威胁。迟早要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现如今的几个皇子,各个身怀鬼胎。顾淮澜虽是与顾淮月十分的交好,看似兄弟情深,实则是以顾淮月为依靠,暗地里自己却另有打算。
顾淮月也并不是十分的信任他,但是自己的全盘计划,也并不会全部透露给他,所以每当顾淮澜突然的来访,他便会推掉所有的事情。
表面上看似是为了照顾周全,而推脱掉公务,而实际怕顾淮澜,听风是雨得到一点消息,更怕走漏风声。
顾淮言是众多皇子当中,野心最大,表现得也最明显的。并不只是从别人的风言风语中,而是从上次见面,一见顾淮言的长相,便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上次与他对视时,黑眸深邃的眼睛中却透露出一丝杀气,不轻易微笑,但一笑起来,笑里藏刀。
与他们的相处下来,便可得知。此时他们的形势都十分迫切,需要一个可以捍卫自己在宫中地位的支持者,以及谋士。
上次自己无意中为顾淮夜出谋划策,他们便一下子都过来结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就连先前十分厌恶自己的顾淮月,现如今对她的态度也颇为良好,竟有闲心,无事过来探望她,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大跌眼镜。
可见滚滚红尘中,俗人皆都以名利违心,交往以名利,宴请以名利。而毫无战功者,则以孤陋寡闻,隐匿与众人中,不为人所识。
嘴上以清高名义自持,暗地里暗度陈仓,苟且于世。
所以,人还是没有名利的好,这样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身旁之人,则一直默默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为玉城撑着伞。
“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自有其命门可破。”
清泉一般的声音,轻柔而响亮,渐渐的从耳边声中响起。
人终究抵不过命运,既然老天爷注定,要让她经过这些浩劫,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一味的不安生,埋天怨地,痛恨命运之不公,如此怨天尤人,实乃下策之举。
听完此人的一袭话之后,玉城似有所解。
“不知先生是何人?果真一语点醒梦中人。”玉城回眸转身,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眼前的男子,眉宇之间,气宇轩昂,有着不凡的气概。五官的轮廓棱角分明,一双幽暗深邃的黑瞳中,既显得狂傲不羁,却又温柔似水。
那男人看了一眼玉城,就披在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系于她的脖颈之上。
玉城悄悄回神,才得知刚刚的大雨,已将她的衣淋湿,里面的曲线轮廓依稀可见,这样一出打扮,不用猜就是刚从青楼出来。
况且自己本就名声在外时,一传十十传百,成为众矢之的。现如今的模样,恐怕又将自己的放浪之态,予以重墨,传颂与众人口中。
“姑娘不必客气,叫我黯然就好。”对方谦逊且温柔的回应。
“姑娘,夜已深,不知家在何处,我送姑娘回家吧。”黯然仔细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般的良家妇女是不会深夜一个人在这里饮酒。
况且这个女人周围一个丫鬟,跟随的人都没有,没有人陪伴,但穿着气质却不凡。
便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个女人一定是有背景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玉城虽然受了这个男子的恩惠,但骨子里的傲气涌上心底里,仍然不容示弱。
果真是一个爱逞强的女孩儿,这是他见过第二个,如此性格倔强的人。
“不知姑娘的芳名是何?性格如此的豪爽,若不结识,恐遗憾终身。”黯然见她的容貌,以及行事的风格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