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于南边的战乱,父皇可想出什么对策没有?”
“我已想到办法了,所以把你喊来看看你的想法。”
顾淮澜心中想到,他从来有任何事情都是先想到顾淮夜,何曾轮到他,况且对于政事,他丝毫不感兴趣。今天又怎会把自己叫来这里。
“父皇请说,儿臣一定尽力为父皇分忧。”
“还是澜儿,最有孝心,最知道心疼父皇。”德阳帝十分欣慰,因为他最疼爱的便是顾怀澜。
“这办法有两个,其一便是把玉城嫁给景怀王,其二,派皇子带兵出战。”
顾淮澜一听,父皇竟然要把玉城嫁出去,竟然还是嫁给景怀王。
“这第一个办法,风险最小,你觉得这第一个办法如何?”德阳帝的语气十分的平缓,意在试探顾淮澜对玉城之心。
“父皇,这联姻之事,儿臣觉得不妥。”顾淮澜心中,自是知道玉成的脾气,若是知道德阳帝要把她嫁出去,定然是宁死也不能从。
自己虽处于弱势,提出异议,虽然父皇不一定能听从他的意见,但自己作为她的知己,也为她争取过。
“有何不可?难不成澜儿喜欢玉城?”果然是德阳帝意料之内的事情,他便顺势把这个问题推了出来。
“澜儿承认,是喜欢玉城不假。因从小儿臣的众多姐姐,便都远嫁他国去了,很少有能与儿臣,如知己般相待的人。”
顾淮澜自知,玉城此次可能也逃脱不了,远嫁他国的厄运。便想尽心尽力的,再为她拼搏一回。
“你说这话,是在责怪父皇的决策吗?”德阳帝一听,顾淮澜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甘与不屑。
“没有,儿臣知道姐姐们的命运从生下来,便是被注定的,自己也不敢妄加干涉?”
德阳帝静静的看着顾淮澜,他倒想要听听,从顾淮澜的口中,能出来什么长篇大论且有理有据的理由,能阻止他让玉城下嫁景怀王。
“儿臣虽与玉城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现在,也是如同知己般的人物。她十分了解儿臣的脾气秉性,儿臣亦了解她的性格色彩。”
“那你倒说说,玉城是个什么样脾气秉性的人?”德阳帝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淮澜,仔细听着他的辩解。
“玉城公主,乃是女中豪杰不拘小节不者,与先前儿臣,从众人的口中得知的玉城公主,判若两人。玉城公主,有勇有谋,实乃是谋士将相之才。”
“那照你这样说,父皇倒是应该封她一个女将军当当,如何?”德阳帝见他满口,皆是赞赏玉城的话,便与他开玩笑的说道。
“父皇,说笑了。儿臣并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澜儿,你说完了,那父皇反问你一句,父皇替你做主,娶玉城可好?”
顾怀澜原本非常自然的脸上,突然僵住了,他没想到德阳帝会突然这样反问他一句,一时之间自己竟也无言以对,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父皇毕竟也是为人父,知道你们也都大了,也该各自都成自成立家室,这些年虽是对你们不闻不问,但仍是暗地里,替你们寻摸着有什么好的名门闺秀,父皇在你们这个年纪时,已有儿子了。”
德阳帝深知,若想成为一个好的君主或者王候,必先要有责任,会担当,而这些必然是一个家庭给与的。
顾淮澜本是想替玉城开解一番,却不想引来德阳帝如此一番话,还给自己下了个套。
“父皇,儿臣此时还不想娶妻,如今国事操劳,切不可图自己安乐,自己享受,弃国家大事于不顾。”顾淮澜连忙的跟德阳帝解释道。
顾淮澜并非只是跟德阳帝置气,而是他真的不想娶妻,他到现在都没有碰上,有可以值得他倾心以对的姑娘。
顾淮澜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一定是因为爱情,并非是利益或者将就,什么别的原因。
当他见到玉城时,心中也觉得眼前一亮,但是他对玉城的感情就像是,姐姐对弟弟或者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亲情感,两个人如同知己一般,两个人,更像是患难时的朋友。
这种微妙的情感,并不足以称之为感情或者爱情。
确实,两个人若要在一起,必定是有缘分的牵引,遇见便是一种缘分,顾淮澜心中十分感激,自己能够遇到玉城这样的红颜知己。
因为他一直在寻找那个可以懂自己的人,一个不用说出口,便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人。
“父皇,儿臣真的对玉城,并无半分越之心,只是把她当成姐姐或者妹妹,视为澜儿心中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