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彩急匆匆感到顾淮夜房间的时候,顾淮夜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桌上放着雕花的木盒,但是盒子里的东西早就已经不见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盒子上的花纹上摩挲着,云彩的眸子里面迅速的划过了一道诡谲的光芒。
像是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女儿家的物件,景儿怎么会有?
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气,一个熟悉的名字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
玉城……除了她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够让景儿这么紧张了吧?
云彩摇头叹息了一声,眸底深处荡漾起了层层涟漪。
景儿,你应该比母妃清楚,那个女人是你决定不应该接近的,为何你都现在依旧还是执迷不悟呢?
从衣袖里面掏出了一个哨子,凑在唇瓣吹响。
悠扬的乐声才刚传出去没有多久,一只白色的鸽子便扑扇着翅膀飞向了云彩。
云彩取出了一条彩绳系在鸽子的腿上,用不同颜色的彩绳来传达不同的消息,这是沙罗宫一种特殊传递消息的方式,就算鸽子不幸被人抓住了,也没有办法解出其中的信息。
鸽子蒲扇着翅膀,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云彩禁不住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此时另外一边,当顾淮夜骑着马急速从街头经过的时候,坐在楼上的千宫砂朝着对面的男人举起了面前的茶杯:“看来那个叫做玉城的女人果然是顾淮夜的软肋。”
虽然迟了一整夜,但是顾淮夜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了。
顾淮夜啊顾淮夜,别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次就遂了你的愿,让你做一个风流鬼吧。
用手里的酒杯轻轻的跟千宫砂碰了碰,千宫史不着痕迹的吐出了一口气。
昨天派人将东西送到之后,景王府一整夜都没有什么动静,他差点以为计划不会成功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千宫史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问道:“这一次不会在向上次一样让顾淮夜给跑了吧?”
淡然的睨了千宫史一眼,嘴角的笑意渐浓:“这一次纵然是让顾淮夜给跑了又何妨?”
到目前为止,楚家的庶女已经失踪一夜了,现在只要保证找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楚家庶女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玉城是苏宇未过门的妻子,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苏家怎么可能吃下这么大的哑巴亏?
只要苏家一状告到父王的面前,顾淮夜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阴阴的笑了一声,千宫砂用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划拉着……
千宫史望着顾淮夜离去的方向,冷冷的笑了一声:“你也不要太过自信了,顾淮夜现在背后的靠山是皇后跟千宫廷,为了维护顾淮夜,皇后说不定会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微怔了一下,千宫砂手指的动作稍稍迟疑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眸子对上了千宫史的眼睛,逐字逐句地说道:“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一旦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皇后想瞒也瞒不下去。
千宫廷跟顾淮夜之间,皇后总是要选择一个的。
皇后的选择究竟是谁,不用说也知道
顾淮夜马不停蹄的奔向了郊外的一间破庙,当他小心翼翼走进去的时候,玉城正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
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顾淮夜上前解开了绑着玉城的绳子。
玉城用手轻轻的揉着自己发酸的嘴角,狐疑的看着顾淮夜,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她明明记得在自己的房间里里面,但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人却在破庙里面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就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候,顾淮夜居然来了?
联想到前几次的事情,玉城不禁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看来这一次她又欠了顾淮夜一个人情。
不过奇怪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难道是婢女偷偷到景王府去找他了吗?
顾淮夜从怀里掏出了几样东西,面无表情的摊在玉城的面前:“昨天晚上有人把这些东西送到了我的府里,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看看。”
玉城用手捏着自己隐隐有些发酸的鼻子,低声的道:“谢谢你。”
顾淮夜取下了挂在腰间的水囊递到玉城面前:“喝点水吧,我即刻送你回府。”
正说着的时候,一道身影动作敏捷的从外面翻了进来,手里的鞭子朝着顾淮夜挥了上去。
顾淮夜下意识的将玉城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后背硬生生的受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