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肌肉颤抖着,千宫砂恶狠狠的瞪着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饮酒作乐?”
千宫史横了他一眼,整个人无所谓的朝着椅子上一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是让我这几天呆在府里吗?”
他可是乖乖照做了,这几天一直都乖乖呆在府里没有离开。
也不知道千宫砂的无名火究竟是什么地方来的
“千宫廷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千宫砂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他现在给了本皇子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自行到父王那边自首,另外一个便是千宫廷会直接将所有证据交到父王那边。”
原本一脸无所谓的千宫史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他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酒气上头,千宫史整个人无力的跌进了椅子里面。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手扯着千宫砂的衣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才好。”
要他们去父王面前自首?那不就等于自找死路?
用力的瞥了瞥嘴,千宫砂皱着眉头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怎么办?怎么办?本皇子也想要知道怎么办!”
要是他知道怎么办的话,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用手掌抵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千宫史一脸生无可恋。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们都在劫难逃了?
千宫砂眯起眸子盯着千宫史隐隐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了半天。
似是想到了什么,千宫史的眸光倏地亮了起来:“你……你上次不是说你会解决所有问题的吗?”
现在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冷冷扯了一下嘴角,千宫砂冷嘲热讽的笑着:“千宫史,要不是因为你背着我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额话,你认为事情会弄到现在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一时语塞,千宫史嗫嚅了一下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用力的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千宫砂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原本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再次崩裂了出来,鲜血从伤口里面不断涌出来……
用力的咬了咬牙,千宫砂缓缓开口:“我们一同入宫向父王请罪。”
“请罪?”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千宫史瞠目结舌的瞪圆了眼睛。
微微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千宫砂的鼻尖,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千……千宫砂,你是不是疯了?”
入宫向父王请罪?那不是
“疯?”千宫砂冷冷勾唇一笑:“千宫廷给我的时间不多,要是我们不入宫请罪的话,难道你还想要等父王下旨亲自将我们请进宫去吗?”
虽然说这件事情他也有参与其中,但是消息毕竟是千宫史散布出去的,就算父王要责罚起来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受到很重的责罚。
千宫史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他独自思忖了许久,这才面如死灰的朝着千宫砂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仰起头眼神发直的望着前方,千宫史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御书房里面,启帝满脸震怒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千宫砂和千宫史,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景儿跟楚家三小姐有染的事情是你们两个传出去的?”
怒火不断从胸臆喷发出来,若是可以的话,启帝恨不得立刻就砍了眼前的两个忤逆子。
千宫砂和千宫史的头几乎快要埋进自己的胸口里面,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
千宫砂重重的朝着启帝磕了一个头:“都是儿臣一时糊涂,请父王恕罪。”
一时糊涂?
启帝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额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砸了上去,双眸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大的祸?”
苏家是什么样的人物?就连他都不敢轻易得罪,可是眼前的这两个忤逆子居然
启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狠狠的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声气,启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现在这件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了,你们两个告诉孤,孤应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