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攀上了千宫廷倒是让他咸鱼翻身了?
眼角睨了千宫砂一眼,千宫史重新斟了一杯茶推到了千宫砂的面前。
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千宫史轻笑了一声:“顾淮夜现在既然是千宫廷身边的人,那他的身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了起来。”
前几天他经过景王府的时候,竟意外看到了不少送礼的人。
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曾经门可罗雀的景王府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人都是现实的,谁有权就会依附谁。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是吗?
被父王幽闭在府中的日子,他一直都在想,现在太子之位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一切都只等父王颁布诏书而已。
要是现在他们依旧还不识时务的跟千宫廷和顾淮夜两个作对的话,最后倒霉的人还是他们自己。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皇子,说不定等千宫廷登基之后,他才可以混个闲散王爷的头衔。
“究竟是不是昙花一现,还尚未可知呢。”冷笑一声,千宫砂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面波澜翻滚。
“是不是都与本皇子无关了。”耸耸肩,千宫史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意思?”闻言,千宫砂的眸光顿时变得犀利了起来,他微眯眸子盯着千宫史的脸,眼神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声气息,千宫砂勾起了唇角,厉声质问:“千宫史,你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林临阵脱逃吧?”
将手里的茶杯轻轻的转了转,千宫史无所谓的抿唇一笑:“什么叫临阵脱逃?上一次在御花园的事情便是你强迫本皇子一起参与的,不是吗?”
“你不怕我再威胁你一次?”千宫史出言恐吓。
转茶杯的动作顿了顿,千宫史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千宫砂的目光:“若是你再强迫本皇子的话,本皇子就到父王面前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若是他主动投案的话,应该可以从轻发落吧?
眯起狭长的眸子,一股冷意在千宫砂的身边流转:“你要挟我?”
“是你先要挟我的,不是吗?”举起茶杯将余下的茶一饮而尽,千宫史顾不得千宫砂现在流露出的脸色,起身离开。
即将离开门口的时候,千宫史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千宫砂,一同手捂着唇咳嗽了几声:“你想要对付顾淮夜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招惹我的话,你想要怎么对付他,我不会插手。”
脚步声渐渐远去,千宫砂的牙齿在口腔里面的磨得咯咯作响。
用力的从肺里吐出了一口浊气,千宫砂就像是一直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吼了一声,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离开茶楼之后,千宫史用手扶着墙壁走进了一旁的巷子里面,他大口的喘了几声,双腿有些发软,还不容易才将澎湃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一阵戏谑的笑声幽幽的传进千宫史的耳朵里面:“怎么?很可怕吗?”
一抬头,千宫史就对上了对方幽深的眸子,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跟千宫砂说了,往后你不会再用这件事情威胁我了?”
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千宫廷伸手搭在了千宫史的肩膀上面;“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说话算数的。”
用力的吐了一口气,千宫史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现在顾淮夜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你还要任由千宫砂对付他呢?”
“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最基本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吗?”千宫廷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似笑非笑。
点点头,千宫史的语气有些奄奄的:“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千宫廷径直转身离开……
千宫史没有注意到,楼上正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千宫史的一举一动。
“千宫廷,原来是你在背后使绊子。”千宫砂呢喃的低咒了一声,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鲜血沿着指缝缓缓的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皇城距离边疆的距离遥远,不过才五天的时间,大部分由景王府带出来的人全都精疲力尽了。
莲玉走到顾淮夜的身边,将手里沾湿的手帕递到了他的面前:“王爷,一路上风尘仆仆,您用帕子擦擦脸吧。”
把手里吃了一半的干粮放到一旁,顾淮夜接过帕子擦拭着脸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