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晴朗的天边泛起了赤色的浓云,浓云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转眼便将温暖的阳光驱逐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玉城的耳边想起了滚滚雷声。玉城害怕极了,她想要抱紧上官枫溪,可是这一抱才发现,自己怀里竟然空空的,而且自己的手中,衣裙上还沾满了鲜血。
这是……谁的血?上官枫溪呢?他人呢?
玉城疯了似得大喊着上官枫溪的名字,却没有人答应。
她心急如焚,正想要冲出院门,却看见染血的杏花被狂风卷起又铺天盖地的落下,在地上形成一个红色的漩涡。
一只血淋淋的手从红色漩涡中升起,然后花瓣慢慢退去,渐渐地现出一个人影。
玉城定睛一看,上官枫溪正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胸口还插着一支箭。
玉城担心极了,她跑上前想抱住上官枫溪,要带他离开这里,可是却被上官枫溪一把甩开,玉城被甩得瘫坐在地上。
上官枫溪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向她。玉城一直问上官枫溪这是怎么了,上官枫溪却露出狰狞的神色,指着胸前的那只箭说。
“玉城,难道你忘了吗?这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玉城,是你……你这个杀人狂!这就是你干的!就是你啊!”
玉城惊慌失措的摇着头,“不……不不不……不是,你搞错了枫溪……我怎么会杀你呢?不……不是我!不是我!”
上官枫溪想要伸出手掐住玉城的脖子,玉城吓得用手撑起身体连连后退,忽然后面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玉城刚想要回头看,可是就在这时喉咙被上官枫溪一把抓住,死死卡住。
“枫溪……枫溪你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是君汐啊……”
“玉城,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对我痛下杀手!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你怎么忍心呢!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玉城,你杀了人……就等着偿命吧!”
忽然上官枫溪全身燃起熊熊烈火,火苗沿着上官枫溪的手臂舔舐着玉城的脖子。
玉城伸出手死死握住上官枫溪的手腕,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不是我啊……不是我,我没有杀你啊枫溪……你怎么了枫溪,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是君汐啊。”
上官枫溪神色狰狞,咬牙切齿道:“骗子……玉城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玉城只觉得不能呼吸,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
“不……不是我杀的,我不是骗子……我不是骗你在!枫溪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枫溪。”
可是玉城的喉咙却被上官枫溪卡的更紧了。
“我……没有……杀……杀你……枫溪……枫溪。”
玉城哽咽着,满脸是泪,但是她顾不得摸,只能一边边哭喊着上官枫溪的名字。
顾淮夜这一刀看似流了很多血,但实则伤不算很重。因为当时的上官枫溪已经多日水米未进,又一心想着救玉城出去,这才一刀砍偏了。
昊阳几人将顾淮夜抬入房中上了药又包扎好,隔天顾淮夜便醒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追问玉城与宰相的下落。
昊阳摇摇头,说宰相估计被那个发狂的犯人所伤,赶到时脑后有一摊血水,已经断了气,救不回来了。
顾淮夜又追问玉城的情况,昊阳支支吾吾半天才肯说出实情。
原来,玉城的情况并没有顾淮夜所想的那样乐观。已经第七天了,玉城还未有醒转的迹象。
自从顾淮夜给玉城服下控制蛊毒发作的药物已经是第七天了。七天里,每当夜暮降临,玉城都要如发了狂一般在床上疯狂的叫喊,哭闹,直至次日清晨才能因体力耗尽稍稍安静小睡一会儿,然后午夜时分又继续发狂,哭闹不止。
军营里都在传,中秋月圆时分阴气太重,玉城估计命里犯了忌讳,所以说君好端端一个人才会在中秋夜撞到鬼神,导致无法自控,暴起伤人。
只是可惜了香月,日日夜夜与玉城相处,却被她错手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