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寻迅速冲了个澡,把头发擦的半干,去堂屋把小钟颖拎过来,最后是徐良楚。
他洗完出来时,钟意寻已经带着小钟颖回房,不过堂屋里有给他留灯,卧房里还给他点了蚊香。
入秋转凉,夜里还是偶有蚊子出没,徐良楚是易招蚊子体质,家里虽然备有蚊香,时常忘记提前点,也就随它去了。
此时,徐良楚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风油精,挠了挠胳膊上未消的蚊子包,小声嘀咕,“什么时候发现的?眼还挺尖。”
这一晚,因为想念爸爸,伤心的徐良楚失眠到近天明才睡过去,但身上没再出现新的蚊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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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天过去,久等不到闺女消息的王银花在家坐不住了,让儿子去镇上赶集时把她一起捎上。
半个小时后,王银花的身影出现在梧桐巷,劝说的话她想了半路,正打着腹稿呢,一抬头,徐家的大门上挂着一把结实的铜锁,她扑了个空。
高大妈正好推着自行车往这边走,看了两眼认出她的身份,主动搭话,“是光正媳妇的妈妈吧?”
王银花忙点头,逮着人问,“这门怎么锁住了,我家闺女呢?”
“今天周一,估摸着去给小颖颖办转学手续去了。”
“给小颖颖转学?”王银花大惊,“她真要留在这里守寡!”
“这我就不清楚了。”涉及人家家里的私事,高大妈不好多言,找了个借口骑上车子走了。
她走后,王银花越想越气,恨不得闺女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打两巴掌消消火。
不行,她得去拦下来。这么想着,王银花不再耽误时间,往镇上唯一那家幼儿园跑。
紧赶慢赶,她还是晚了一步,在幼儿园门口碰上已经办好手续交完学费的钟意寻母女。
看着不远处丝毫不知愁、悠悠闲闲领着外孙女买爆米花的闺女,“嗡”地一下,王银花心头那把火直顶脑门,再也忍不住,跑过去“啪”地打上对方的背。
钟意寻被吓了一跳,扭头对上母亲黑如锅底的脸,见她还要再打,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干嘛呀妈,上来就打人?”
王银花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骂,“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不打不清醒。”
见周围的人都看过来,钟意寻以最快的速度付钱,把爆米花塞到小钟颖怀里,一手牵女儿,一手拉亲妈,“咱们回家说。”
王银花也不想被外人看笑话,憋着气跟上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