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外公找着的时候又刚好是我恢复自由的时候,但我找了五年才见着他。”
“你知道他那五年干了啥吗?”林洋突然转过头来问。
向北一看着林洋,心里莫名的抽抽,然后听林洋说:“补了落下的所有东西,并考入accd用三年的时间拿了双学位,一博一硕。”
accd,全球最顶尖的学校。
“他外公对他很严,看他看得很紧,把他当机器使。但他对自己应该更严一些。”
“就在他23岁毕业那一年,我找着他了,他在帮他外公打理公司的同时,开始发展成立自己的公司,那时候他沉稳得像个六十岁的老大爷,而我是那六岁还玩泥巴的小屁孩,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
林洋说到这停下来笑了笑,接着就像吃了个很苦的糖,眸色有些为好友感到心疼,“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没法回国,就跟着他在这混着,一直到我二十五岁,被家里绑回去学习管理公司。”
“然后呢,记不清具体是哪天了,反正就突然有一天,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有办法回去了,他要回去把那对人渣送一送,还要回去找个当年落下的东西,很贵重。”
“然后托我在国内搞了个子公司,他就回去了,结果他第一天刚下飞机就在庄承酒吧里遇到你了。”
林洋把嘴里的糖砸吧了个干净,拍了拍手,瞥了向北一一眼然后起身居然把一面墙推开了来,“他十二三岁后,最轻松的时光可能也就是和你呆在一块的时候吧。”
向北一心里很乱的同时有些怔愣,而林洋推开的墙后边居然是阳台,可以直接看到楼下的大厅。
楼下很热闹,也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声音,热闹得也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的人。
黑色的西装,站得挺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色寡淡,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语调沉稳地侃侃而谈。
他站在那,英俊挺拔,万众瞩目,看不出刚才那个故事里的任何一点狼狈,也看不出他身上的平静之下隐藏着的疯狂。
“他没什么在乎的人了,左右不过一个你。”林洋回身说:“虽然他这段时间确实可能对你有点疯,但……”
林洋说到这里挠了挠头,看了看向北一,又抓了抓脸,神色有些别扭,“哎……这部分就是你们俩自己的故事了,我一个外人不好说,总之你俩过分起来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