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心道你岂止看错一个,还有些你不曾发觉罢了。她轻轻说道:“不怪陛下,连臣妾也险些被蒙蔽了过去。陛下若知道宋氏当年如何用麝香暗害胡才人,险些使其无法生育,您便知道此女心计有多阴毒。”
说罢,就将宋思懿当初利用同住契机,在炭火里暗灌麝香一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道;“陛下若不信,大可以寻宋氏的贴身婢女翠翘入暴室质问,如今宋氏已经伏罪,想来这位翠翘姑娘也无须隐瞒了。”
楚源的眉心紧紧皱成川字,“你既然知道,何以不早些禀告与朕,反而到现在才来说呢?”
“臣妾若早些说了,陛下会信么?”连乔反问道,“当时宋美人风光正盛,连陛下都对其宠爱弥加,倘若臣妾突然发难,恐怕陛下又会以为臣妾心怀嫉妒吧?”
楚源无言以对,连乔的顾虑虽是假想,但未必没可能发生。他叹道:“阿乔,你与旁人之间,朕总是愿意相信你的。”
骗鬼!顾笙箫那件事就能看出皇帝有多么疑心,连乔可不敢冒险。她盈盈望着楚源,“正因证据不足,臣妾才不敢贸然禀报,以免辜负陛下对臣妾的信任。如今宋美人故技重施,又想加害臣妾,幸好臣妾掌握先机才免遭一难,还请陛下还臣妾一个公道。”
不待她跪下去,楚源就伸手将她拉起,“动不动就跪,你莫非忘了自己是有身子的人?”
他沉吟道:“朕自然会还你公道,只是你那丫头的话也好笑得紧,说以为那包药粉只是使人昏迷的迷药,并不曾想到会是下胎的附子。”
“宋氏那样骗她,她也就傻傻的相信了,幸好臣妾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蠢的。”连乔不屑的撇了撇嘴。
“朕知道她蠢,不过那丫头口口声声说你耽搁了她,你究竟向她许了什么谎话?”楚源的模样颇为好奇。
连乔眼波流转,咬着唇瓣望向他,“陛下真的要听么?”
她这样说,楚源岂有不来劲的,当然表示非听不可。
连乔这才轻启贝齿,声如蚊讷一般的道:“先前臣妾为将那丫头稳住,答应助其得成所愿,这便是……这便是与陛下行男女之好……”
楚源只觉瞠目结舌,“原来在你眼中,朕便是可以随意许诺的物件?”
连乔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有不少人等着爬上皇帝的龙床,那么将皇帝拱手送给她们也是一样,反正殊途同归。
当着皇帝的面连乔总不能这样大度,她巧笑着攀上楚源的脖子,“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陛下何必着恼?您若生气,倒显得气量狭小了。”
她惯用的手段是将皇帝捧得老高,皇帝即便真生了气也没法发作。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源无奈,只得在她脸颊上狠狠揪了一下,“以后再不许拿朕做这样的交易,开玩笑也不行,朕不许你将朕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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