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阙:“此事尚未寻到证据,不可妄言。”
“你既然与我议论,便是心里有数了。”姜晏握住温热的茶盏,“无论你怎么猜测我的动机,我说过的话,你已经信了一半。窃印之案,若是不急,大可等待宿成玉以身验证;你若疑虑我来意不善,尽可以将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时常审问。不过,我今日来,尚且有一件事要说。”
她轻轻啜饮茶汤。
“我的父亲,月前纳一黄家女为妾。此女本是衡水都尉黄宸的远房亲戚,自打进了侯府,侍奉父亲颇为殷切。”
提及后宅琐事,姜晏语气淡淡。
“黄宸与宿氏有旧,多年帮衬宿成玉。不仅如此,黄宸还是叁皇子的人。”她想起皎月阁凶险的会面,“叁皇子每每出行,总爱伪装身份,月前他在皎月阁约见宿成玉,借的是黄宸的名头,聊的东西绝非小事,因而连端茶送水的仆役也杀死封口。黄宸位高权重,当为叁皇子倚重之人,如今我家这位黄夫人,极有可能是安插进来的眼线。”
“闻子鸠。”
姜晏直视于闻阙,“姜氏存亡比不得天下安危,但只有庙堂安定,方能得天下太平。道理你比我清楚,我只想护我亲族平安,且让宿成玉暴露本性死无葬身之地。而闻子鸠,当守着公道与太平,避免将来那些可能发生的祸端……”
“我不想再看见你摔得尸骸破碎毫无作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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