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珀也没瞒,直接告诉她,生产的时候,他在外头等着,太紧张,硬生生给抠坏了一个指甲。
“真笨。”
“要不你吹吹?”
“能有用?”嘉遇剜他一眼,“幼不幼稚啊你?”
但最后,到底还是吹了。
……
因为是顺产,没一周嘉遇就出院回了家。
不过回的不是自己那间公寓,而是文家。文仲什么都安排好了,月嫂、营养师等等,一应俱全。
“可是这里离四季远啊。”
住一个月,来来回回的,穆珀多累。
文仲又是气得不行,拍桌:“你倒是说说多那么两条街的功夫能远到哪里去?”
嘉遇理直气壮:“堵车就要耽误好久!”
“……我说不过你。”文仲挥手,“那就让他自己回去住。”
“哼,想得倒美。”
文仲:“……”
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跟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计较。
正好穆珀进来,战场硝烟散尽,他一愣,以为父女俩又是为了孩子的名字争执,遂开口问:“所以孩子叫什么?”
“皱皱。”
“清让。”
俩人异口同声,穆珀顿悟,看来是还没谈拢。
他揉揉眉心:“要不这样,你们都退一步,各取想要的那个字任意组合。”
嘉遇嘴快:“皱让?让皱?皱清?清皱?”
文仲:“你说你能不能闭嘴?”
穆珀却听准了其中一个,“清皱,这个可以。”
文仲不耐:“给孩子起个皱巴巴的名字,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
嘉遇细细想想,也是,又退一步,“那就改成白昼的昼,皱皱是白天生的,正好。”
“合着你就认准了皱呗?”
“小名你还管我,也太不民主了吧!”
父女俩又吵起来,穆珀站在一旁低声:“穆清昼。”
他松了口气。
孩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