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澄刚从浴室出来,林深就迅速扔下平板电脑走到他跟前。
“不行,你不能去。”
“我有点渴。”
林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好暂时打断对话,快步走向客厅倒水。
趁溪澄洗澡的这段时间,他构思了无数的说辞,多到他说都说不完的理由和解决方法,仅凭轻飘飘的一句“渴了”绝对不可能蒙混过关。
玻璃杯递到溪澄手里,他站在沙发前开始说起了刚刚查到的资料。
“去标记手术一生只能做一次。”
“这种手术还想我做几次?”
“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
“那只是几个体质差的个例,而且,”溪澄说到一半,嗓子发干,仰头灌了几口温水。
短暂的停顿里,林深胸口狠狠地钝痛抽紧,他期待又害怕溪澄说出“你也不看看是谁的错”,人天生抗拒被人指责,但这样至少算是承认对标记这件事的介意,不会像身体刚刚能分开时那么果断地来一句“过几天我会尽快把这个标记去掉,别担心”。
“而且,生孩子不是必须的,你见过几个未婚O拖家带口的?”
果然是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深听到这里,想都没想地亮了底牌:“你别去,我会负责。”
“你想怎么负责?”溪澄被他认真固执的样子逗到控制不住平静的表情,“说来听听。”
“以后我来养你,我会负责到底。”
“小学弟,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挺靠谱的孩子……”溪澄在林深的注视下拿了缓缓开口,“说你靠谱,到这种事情上怎么突然就暴露年龄了呢。你今年18,还没拿到高中毕业证,顶多算初中文凭,说要养我,你想过没有拿什么养我,问家长要?你不是这么想的吧。”
“不是……”
“不是就听家里的话,好好读书然后交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