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双生子!”武芳华大吃一惊。
太医说道:“虽然只有三个多月,孩子刚成型,还不敢肯定,但是老臣摸到了两个胎息,时有时无,很可能是双生子。”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黎暮辞忍着腹痛,坚定地说道:“太医,请你帮我保住孩子!”
太医看向武芳华,她点点头,太医连忙掏出金针,一边消毒一边开药方,让小太监赶紧跑去太医院抓药。
既然黎暮辞坚决要留下孩子,那么他就必须给黎暮辞针灸保胎,再配以安胎的药物,让孩子先稳定下来。
眼下先要止住他下身的出血,太医从药箱里掏出止血的药粉,对众人说道:“各位先去外面吧,老臣这边不好施展啊。”
于是众人便移步去了外面,景延不肯走,非要守着爹爹,而四九也不肯走,他说:“太医总要有人帮忙打下手,属下在这里伺候着会方便一些。”
释冉刚想说自己留下来会比较方便,就被李尧拖走了。
太医对黎暮辞道:“殿下,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黎暮辞点点头:“太医,孩子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腹中胎儿原本好好在睡觉,蓦地受到严重撞击,害怕得在母体中翻来覆去,不得安宁。
这是胎儿的本能,它受到了来自外部的伤害,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
太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四九,小声道:“殿下,您的胎还没稳,实在不该这时候就进行剧烈的房事。”
这话一出,四九差点一口口水呛到。
而黎暮辞也吃了一惊,脸色古怪。
原来昨晚上他不是做梦,他真的和人行了那事?
难怪自己早晨起来身体觉得怪怪的,因为看自己身上干净,穿着中衣,也就没有多想,但是太医医术高明,只看看他的下身,便知道他昨晚行了房事。
是谁……
黎暮辞望了四九一眼。
四九表面一脸镇定,心里已经开始流汗了。
他不知道黎暮辞怀有身孕,昨晚上不该那么折腾他,加上今日受了刺激,眼下孩子受了惊,黎暮辞也元气大伤,是他没有考虑周到,又让黎暮辞吃了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九看着泪眼汪汪的景延,和一脸冷汗的黎暮辞,第一次觉得后悔。
当年生景延的时候他就没有好好坐月子,如今怀着孩子,自己还那么对他,四九自己都想骂一句自己禽兽不如了。
太医给黎暮辞扎了针,又用了止血的药粉,黎暮辞身下好歹不再流血,脸色也稍微安稳了一些。
行了一遍针,再加上太医院送来的安胎药,黎暮辞腹中的孩子总算安静下来,不再折腾母亲,抱在一起睡了。
黎暮辞温柔地摸着腹部,问太医:“太医,真的是双胎吗?”
太医忙活了老半天,总算将黎暮辞安定了,这会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微一笑。
“殿下,孩子很健康,脉搏特别强健有力,您只要好好静养,不要生气不要剧烈运动,到了时候两个孩子会平安降生的。”
黎暮辞朝太医感激地点点头:“好的,太医,我会遵照你的嘱咐安心静养,等孩子要生的时候还得劳烦你呢。”
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又对四九说道:“千万不可再让殿下劳累劳心,至少在孩子五个月前,不能再行房事了,你要警醒些,晚上不要睡沉了,殿下怀了身孕会经常起夜。太医院会一日三顿送安胎药过来,要盯着殿下好好喝完,不要给他吃辛辣油腻的食物。”
因为黎暮辞下身有很明显刚行过房事的痕迹,再加上别人都出去了,四九还杵在房里,太医以为这是皇子新收的男宠,这房事便是他们俩昨晚做的,于是便理所当然地关照起四九来。
四九认真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辈子对谁都没这么上心过,这会儿却认认真真记老太医的吩咐,准备一一执行。
太医出去向武芳华禀告了一番,武芳华连忙道谢,并且命随侍的太监总管去库房里拿了一堆的金银珠宝赏赐给太医。
武芳华想进去看看儿子,被李尧拉住:“太医不是说了吗,让小辞静养,你就别进去了,他现在暂时不好搬动,让人把冷宫打扫干净,暂时住这儿养胎吧。”
武芳华想想有道理,便让宫女们赶紧去打扫干净冷宫,该拿的被子床单被褥,一应生活器具全部从沧澜宫搬过来。
宫女们手脚麻利地去了,武芳华拎着黎妄言的耳朵把他往自己宫里拽。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老娘几天没揍你,你皮痒了是吧!”
刚走没几步,迎面撞上闻讯赶来的太后,看着武芳华拽着大孙子的耳朵,黎老夫人皱着眉:“这是做什么?”
武芳华讪讪地放开儿子,嘴角抽了抽:“母亲,我这正教训妄言呢,要不是他莽撞行事,也不会害小辞受伤。”
黎妄言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祖母,希望祖母可以替他说句话,他娘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祖母,自古以来这婆媳关系就是世间一大难题。
谁料黎老夫人也气黎妄言逞强去驯那什么千里马,加上旁边那老头的挑唆,要不是周围还有一群仆人看着,老夫人也要当场上去揍黎妄言一顿。
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夫人绷着一张脸问道:“小辞怎么样了?”
武芳华回道:“孩子保住了,太医吩咐说要静养几个月,不能再妄动了。”
老夫人才不管那腹中孩子呢,掉了最好,反正也是孽种。
想了想,既然孙子要静养,那她就不去打扰了。
释冉想留在冷宫陪着黎暮辞,黎妄言低声道:“阿冉,你去马场,不要引人注意,查看一下那两匹马。”
那匹千里马和母马都被四九射伤,断了腿的马等于无用了,母马肯定是活不了,但是千里马珍贵,不能轻易斩杀,侍卫们应该还留着千里马给它治伤。
黎妄言现在冷静下来,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就算烈马难驯,但是现在又不是春天,不在马发情的时节,那马为何会笔直冲着景延身下的母马而去,并且狂追不止,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
黎妄言不是傻子,那两匹马多半被人做了手脚。
他信不过那些侍卫,所以只能让释冉去查。
释冉一听便明白了,大少爷这是怀疑马匹被人动了手脚,他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暮辞躺在床上看着宫女们鱼贯而入,轻手轻脚地打扫着冷宫,并且将沧澜宫里的物品挪来了冷宫。
黎暮辞心中苦笑,他这辈子是和冷宫过不去了吗,出了夏国,在齐国还要住冷宫。
不过好在齐国的冷宫不像夏国那样阴冷潮湿,这个冷宫很久以前还是前前代女帝的宠妃居住的宫殿,所以里头的装饰华贵无比,只是那宠妃被人陷害吊死在这里,这才荒废了无人居住,渐渐地成了冷宫。
景延坐在床边握着黎暮辞的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四九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表情狰狞,但是又一脸扭曲,反正说不出的不协调,黎暮辞看得心烦,冷冷道:“你要是没事干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四九铁青着一张脸,看着他。
“太医说了,怀孕后会尿多,你把我赶出去,你要是想撒尿谁给你拿夜壶?”
这话说得黎暮辞大怒,又羞又恼,想起了昨晚上那场欢爱,他心里有个猜测,又不能明说,本来心中就有气,这会儿四九还嘴贱说这种话,他撑着身子起来,拿起床边的东西就朝对方脸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