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意痛到他额头青筋爆了起来!
戚婧一眼看到,大吃一惊,“你是不是… …?”
话没说完,就被程获目光急急止住了。
程获立刻放下碗起了身。
“本王想起一些事还未处理,王妃吃了药,歇息吧!”
他说完,同戚婧轻点了一下头,快步离去了。
戚婧担忧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直到连脚步声都消失在她耳边。
程获出了正院院门,立刻就找到了章择。
“解药!”
章择这才想起来,程获已经三日没有服解药了。
他连忙从腰间配囊中取出一枚丹药,程获立刻就服了下去!
药服下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程获脸色就恢复了过来。
他从小被培养同襄王如此相像,一丝一毫都没有区别,襄王当然也担心他有一日,假的成了真的,因此,给程获服了一种药。
这种药每隔三天必须要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疼痛到,脑袋像被人插进了无数竹签一样!
曾经,年少无知的程获还试图逃跑,反抗襄王,直到他疼得在地上打滚,不用襄王寻找,就在离开四天之后,自己回到了王府。
襄王当时笑着问他,“人总得吃些苦头才能长记性,你可长记性了?”
他匍匐在襄王脚下,连声说着自己长记性了,磕头跪请襄王赐给他解药。
襄王说了好,却又说,“再过一日吧,凑够五天整,总得让你印象深刻一点,不是吗?”
那一日,程获在他的房间里被绑在床上捂住嘴巴,他痛得嘶吼,可是在房间之外,却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待到襄王给他解药的时候,他已经痛得人事不省了。
从那之后,程获再也没有打过出逃的主意。
他有时也会想,难道就这样过一生?
不知何时何日替襄王死去?
也许他应该认命,他几乎每天都在这样劝自己,可是心里却有折不断翅膀的飞鸟,向往着王府之外的天空。
尤其今日,那飞鸟仿佛听到了召唤,翅膀不
停扇合!
程获心中难平。
他要飞走,带走他想带走的一切!
他不要永远都被锁在这片四方天空之中!
… …
正院。
戚之礼来看了戚婧一次,见她眼睛红红的,脸色仍旧白着,比嫁进王府之前做姑娘的时候,还瘦上几分。
“难道王爷对你不好吗?”戚之礼不由问她。
戚婧闻言笑笑,看向窗外,有飞鸟掠过院外的天空。
她看了自己的堂哥一眼,淡淡问:“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戚之礼竟然答不出来。
“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毕竟我是你娘家兄长,而贵妃娘娘在宫里,也惦记着你。”
他这样说,戚婧却没有感动。
“兄长和娘娘都惦记我?还是说,惦记我何时为襄王生下儿子,来巩固戚氏和襄王的联姻?”
她的声音虽然轻,可听在戚之礼耳中却是一愣。
“你…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戚婧不说话了。
戚之礼再一次问他,“可是襄王对你不好?瞧不起你?”
戚婧明白戚之礼想知道什么。
无外乎襄王如何看待戚氏,戚氏和襄王的联姻联盟又是否可靠?
“我没办法告诉兄长,但是我想,王爷一定有办法告诉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听起来还是当年那个因为丧父、借住他们家中的小堂妹。
戚之礼不知道戚婧在襄阳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知道,不管襄王对戚婧如何,两家的联盟都还需要别的东西来巩固。
戚之礼不再多问,转头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