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家姻亲关系还存在着,他也不能怎样。
“国公爷有何急事?”
韩平宇开了窗, 又让他清了人, 才同他说道, “国公爷飞鸽传信, 问及太子爷南巡归程是何。特特问了太子爷可要向西从襄阳回折返再回京。”
袁白彦皱眉,“这不是先太子的路线吗?”
如今的太子爷同先太子可不一样,先太子仁善多体恤, 早早定下了归程。
今太子则要不可测的多,他们距离京城尚有距离,三年来甚至没如何摸清今太子的脾性,至于南巡归程,更是至今都未定下。
“国公爷问这个做什么?是想打听一下太子爷可否经过信阳?”
袁白彦边猜着边是摇头, “先太子便是在信阳救治鼠疫坏了事的, 咱们这位太子会去吗?我看国公爷真是想多了。”
韩平宇朝他摇头,“国公爷问的不是信阳, 是襄阳。”
“嗯?”袁白彦疑惑, 急着神思一凛,“什么意思?国公爷这是替谁在打听?”
韩平宇爷觉察出了不对, 这才来找了袁白彦,当下并未回答袁白彦,只是撑着额头思索。
袁白彦却比他反应快多了,看了一眼外面没人,立刻低声道。
“国公爷似乎同襄王接触不少,会不会是替那位?未免走得太近了吧?!而襄王又打探这个做什么?就算想接驾,也正儿八经向东宫递表询问才是。啧啧… …先太子去在了南巡路上,难不成,如今轮到了咱们这位太子… …”
两人目光对了个讶然。
韩平宇知道他向来脑子灵活,听他这么说,更觉得有些不安。
“国公爷已经两次提起,让你我留意太子的事,难不成都是襄阳那边的意思?襄阳那边… …”韩平宇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不会真能做出那样的事吧?”
袁白彦说说不好,“到底都是龙子凤孙,怎么能同咱们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琢磨着,镇国公来信的意思,难道是想拉他们两家也入伙?
镇国公府自不必说,早已被冷落良久,归宁侯韩家更是青黄不接许多年,眼看着也起不来了,便是他们永兴伯府,不温不火许多年,同京中贵勋全不能比,在这么下去,只怕同那两家也没有什么区别。
袁白彦略一思量,问起了韩平宇,“若是,国公爷也有这个意思,侯爷怎么办?”
韩平宇讶然,立刻皱了眉头,“那可是造反,是要抄家灭族的!你敢?”
袁白彦见他这般态度,暗暗失望。
他只好说不敢,“你我连襟不是随口猜一猜吗?万一国公爷真有这般想法,你我两家也好应对不是?”
韩平宇不说话了,袁白彦又问他,“国公爷所托之事,总得去太子面前探一探吧?”
韩平宇想了想,“见机行事吧,但愿他们不是你我想的那般。”
… …
原本接驾之事已经让人紧张,如今怀中揣了这么一个猜想,更让人定不下心来了。
韩平宇心事重重,袁白彦倒是从外面瞧不出什么。
两人先随着一众文武官员接了太子大驾,而后太子陆续见了济南府的百官,韩平宇虽然贵为侯爷,可手中没有实权,也只能向后等了等,等到同袁白彦一起前去拜见。
两人已经在大明湖行宫等了三个时辰,终于快要轮到他们,却在六角亭见到了程玉酌。
“程司珍为何在此?”袁白彦发出了疑问,后又想到这大明湖行宫接待太子,必然要有人伺候,又明白过来,“也是,到底是做宫人的,主子来了,怎么能不来伺候?”
袁白彦这话还没说完,韩平宇已经抬走向程玉酌走了过去。
他看见她双手紧握,脸色有些发白,脚步快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出了什么事吗?”
程玉酌还在出神,被他这一问,才刚看见了他,她连忙行了礼。
“侯爷是来见驾的吗?我无事。”
她不肯多说,韩平宇暗叹了口气。
这是大明湖行宫,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好告诉她,“你要是有什么事,便差人去找我,不要有什么顾忌。”
程玉酌一件事情还没想清楚,有一个人也还没弄明白,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事,更多的人了,当下含混应了,同韩平宇道,“侯爷还是快去见驾吧。”
韩平宇倒是不着急,“太子爷还没有宣,约莫还要两刻钟。”
倒是袁白彦不想在此地久留,他同程玉酌之间实在是尴尬,尤其在他让程姝谨守本分之后,连程姝的房都再也没有去过。
他跟程玉酌勉强点了个头,算是见礼了,便叫了韩平宇。
“侯爷同我还是去太子爷院前等着吧。程司珍既然有差事在身,耽误了司珍差事,惹得司珍被训,便不好了。”
他这话口气客气,意思全不客气,他在提醒韩平宇同程玉酌根本不在一个身份之上。
韩平宇是侯爷,而程玉酌只是宫中伺候的宫人。
程玉酌怎么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她越发的觉得妹妹嫁给这样的男人,着实是错负了年华。
越是这样,她越要替妹妹程姝挺直腰板。
“多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