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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徐州。
程玉酌已经在门前等了太久。
赵凛拿了风衣替她披上。
“阿娴何时这样等过我?每次我回来,还要去寻你,你才露面。”
赵凛抱怨,“等你弟弟来了,你眼里更没有我了。”
冯效在一旁想咳嗽。
太子爷可真是… …这是一国太子吗?这是深闺怨妇的做派啊!
程玉酌也觉得他实在不像话,说话越来越胡扯八道。
“太子爷还是收敛收敛,我眼下只是皇后娘娘派来照看的宫女。”
程玉酌言下之意,若是她同赵凛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说不定会被误以为勾引太子。
程玉酌虽然不同赵凛对着干了,却还没想好怎么办。
然而赵凛却让她不必担心,“等我解决了襄王,就把咱们的事提上日程。”
提上日程,怎么个提法?
程玉酌暗暗摇头,“太子爷顾虑一下杨大人吧。”
杨柏泉也在此处,他还只以为程玉酌是宫女,仅此而已。
谁料赵凛可不依了,“先生听到又如何?早晚我要立你做… …”
话没说完,程玉酌已经露出了惊吓的表情。
赵凛早就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他心中的想法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的好。
可她眼睛越瞪越大,连一旁的冯效都满脸惊讶。
赵凛暗自叹气,他们二人尚且如此,就不要说其他人了。
他想怎样揭过这一茬,正好远处已有人打马飞奔而至。
“阿娴,你家弟弟来了!”
程玉酌睁大了眼,果见那一行来人,当头便是程获。
“阿获!”
声音传出去,人已飞至她身前。
程获翻身跳下马,程玉酌快跑迎上前去,姐弟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阿获!”
“姐!”
姐弟两人泪流满面,这次终于不再害怕被人发现。
赵凛也有些动容,想到自己突然离世的皇长兄,他甚至没能见皇长兄最后一面。
… …
赵凛叹气,却又在那姐弟两人的相拥中瞧住了。
他拧着眉头想到了那次在大明湖的船上。
她拿出派头压他,让他叫姐姐。
怎么他就
没有这个待遇?
既然她当他是弟弟,是不是也该有疼惜程获这般模样?
赵凛竟醋了,干咳了两声。
然而程玉酌根本不搭理他,还是程获瞧见了站在一旁的他。
程获不知太子相貌,可一眼看去通身气派,便猜到了。
程获同程玉酌松开,程玉酌也才想到了太子,低声告知。
程获连忙跪地要给赵凛行礼,此番能脱身,是太子的恩赐。
他跪了,程玉酌也跪了下来。
赵凛可舍不得她跪下,快步上前,一手托了一个,要扶起两人。
然而两人是真要给他磕头感谢,都不肯起。
赵凛觉得程获磕头也就磕了,可这里风大地上又冷,他哪里舍得程玉酌磕头。
他不去管程获了,拉着程玉酌起来,“阿娴不必!”
这一句“阿娴”,真把程获吓了一跳。
不过程获也是多年装扮襄王练出了面不改色的本领,只瞧了程玉酌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正经给赵凛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