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为朕守夜。”
程玉酌低着头应了,心下紧了起来,等着皇上后面的话。
皇上果然又开了口。
“今夜为朕焚烧何情薄。”
程玉酌吸了口气。
“是。”
是夜,宫中蝉鸣早已被摘除,只有零星蛙鸣。
按照仁康太子妃习惯布置的正房,皇上吃了药睡到了床上。
程玉酌小心翼翼地点起了房中放置的何情薄。
何情薄遇火立时就有了噼啪声,不多时声音消失,奇异的香在房中四溢。
床上的皇帝并未睡着。
“这香,端的是奇异,好似同她的人一般……”
程玉酌在外间与太监一道守夜。
奇香亦在程玉酌鼻尖环绕。
她试着屏气凝神并不能撑太久。
如同她同样身在船上,若是船沉,她亦是不能免除。
太监熄了烛火。
夜静了。
程玉酌掐住手腕上的皮肉,痛意让她清醒起来。
今夜无眠。
赵凛彻夜未眠。
天一亮便催促冯效去守消息。
很快,消息来了。
赵凛解除纸条上的消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难以置信,把程获叫来又解了一遍。
解出来的结果丝毫不差……
皇上已中毒,请太子监国!
程获也惊诧得不行。
“太子殿下,这果真是家姐传来的消息?”
冯效在旁也忍不住出了声。
“太子爷,宫里还没有消息说皇上中毒,若是冒然进宫……”
赵凛却摇了头。
“皇上若是中毒,会让孤晓得?”
“可是爷,毒从何来啊?”
赵凛立刻从胸前拿出了昨日的纸条,又看向今日的纸条。
难道是……
赵凛突然心下大乱。
“她怎么能……?”
但同样被拿出来的最开始的那张纸条上的两个字,却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莫急。”
她的声音仿佛在耳畔,赵凛好像听见她轻柔地看着自己,说出这两个字。
“阿娴……”
赵凛深吸了口气,立刻吩咐了冯效。
“冯效!”
“奴才在!”
“上朝!”
上、上朝?
进宫上朝?
冯效傻眼了,却在太子爷的眼睛里看到,这不是玩笑!
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