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几分钟,裴菱想象中的质询或者斥骂却久久没有落到她头上。
“……你来公司上班快有一年了吧?”文政岳抬起眼帘,看她一眼。
裴菱如坐针毡:“……再有半个月,就满一年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要把她开了吗?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上司劝退下属呢?
“工作上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应的?”男人放下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好像终于舍得正眼看她了。
——事实上他为了收敛自己满含欲望的眼神,已经很艰难地把自己藏在文件后很久了,只是怕吓到对方。
裴菱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这么拐弯抹角的,很容易就让她联想到他平时喜怒无常的样子。
要知道大老板是很高冷的,平时公司里那么多长相身材气质佳的女同事对他心有所属,他都没有回应过哪个。现在破天荒地问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要说是关心?
哈?还不如让她相信彗星撞地球。
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工作上都挺好的,有不懂的公司里的前辈也有帮我,没什么不适应的。”
前辈?什么前辈?哪个?男的女的?
男人眯了眯眼,心里有些不悦。
“既然没有不适应的地方,怎么会脸色这么差?我看你好像很疲惫啊,都隐约能看见黑眼圈了。”
裴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最近熬夜追剧,男女主角马上就要解除误会在一起,她撑不住每晚熬到半夜,大概黑眼圈就是因为这个。
“是……租的房子那边,最近有人装修,晚上没休息好……”她声音越来越低,是因为心虚:“不好意思文总,劳烦您费心,我不会因为个人原因在工作上出差错的……”
文政岳不说话,他知道她在撒谎。
她住的那栋楼都是他的,楼上楼下包括整一层都没有别的住户,有没有人装修,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女人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不由得心软,知道她平素就怕他,此刻也不敢拆穿她的瞎话。
“裴助理,你很怕我?”男人挑了下眼尾,声音带着笃定。
裴菱头埋得更低:“……没有,文总,我只是……”
只是什么,却半晌想不出托词。
文政岳没再为难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有休息好可以申请调休,公司又不是周扒皮不会怎么样你,所以你也不用怕我,懂了吗?”
裴菱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我知道了,文总。”
男人看她乖巧,勾着嘴角微笑一下,又转瞬恢复正常:“回去吧,茶杯不用你收拾了,明天让陈谦来。”
陈谦就是那位陈秘书,也是裴菱的直属上司,她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上头压着她的人多了去了。
裴菱连连称是,站起来就走,还不忘把办公室门带上。
门外脚步声远了,文政岳站起来,得体清贵的西装外套被脱下来扔到椅子上,他上半身只着衬衫,坐到刚才裴菱坐过的位置。
他认得这个味道,是她爱用的那个沐浴露牌子,他起初以为是某个小众品牌的香水,还曾经找了很久。
怎么说,他对于她的一切都很迷恋,声音、身体,包括气味。
他是躲在暗处窥探的痴人,他是暗恋下属却不敢宣之于口的疯子。
他不敢寻求正常人的爱情,他怕自己追求失败,会忍不住绑架对方再囚禁强奸她,他怕她受不了他疯狂的占有欲和肉欲,让他得到以后再失去,那样他会更疯。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勉强靠自己的权势来极尽所能地靠近她、把精液射到她身上标记她,来满足自己可耻的欲望。
文政岳摘下眼镜,也扔到一边,闭上眼往后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深吸一口气——
她只待了十分钟,空气里已经全部都是她的味道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下身性器已经硬得发疼,把胯下裤裆间顶起一大包。
明明中午才发泄过,果然不能看见她,一看见她他就控制不住情欲。
男人终于忍不住,右手覆在性器上,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抚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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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求珠珠求留言啊,最近两天都没有几个读者夸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