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眼神空洞,光着脚在地面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拉着香月的手迷茫的问:“香月,我在哪里?现在……是几时了?”
香月站起身,细细端详了玉城好一会儿,紧张兮兮的伸出手被探了探玉城的额头,“小姐……你没发烧啊。我们现在在都尉府啊……你这是怎么了小姐?”
玉城让香月扶着自己坐在桌前,颤抖的拿起茶壶茶杯给自己倒水,可是直到水满玉城都没有没停下来的意思。
“啊!”
啪的一声,茶壶茶杯统统摔在了地上,香月赶紧拉起玉城的手,掏出帕子帮她轻轻擦拭滚烫的茶水,心疼的责备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嘛,想要喝水香月给你倒就是了……小姐你等等,我给你拿烫伤膏……”
玉城木然的坐在那里看着香月忙前忙后的背影,恍恍惚惚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她娘。
“娘亲……娘亲……我疼……”
香月忙着翻箱倒柜找顾淮夜留下的烫伤膏,并未听清玉城在念叨什么,随口回了句:“小姐,你说什么?”
玉城低下头抚摸着自己被烫红的手。手上又滚烫又火辣,她微微蹙起眉,又抬眼打量着房间。
香月握着个瓷瓶半跪在玉城面前,打开瓷瓶用小木勺轻轻挖出淡绿色的膏体帮玉城仔细涂抹。
清凉的药膏让玉城的疼痛减缓不少,她闻了闻药膏,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小姐,你好些了吗?哎……好在都尉大人直到你毛手毛脚惯了,特意把什么烫伤膏,止痛散的留给了我们,不然啊……”
“顾淮夜……”
玉城偏了偏脑袋疑惑的问道。
香月忙着上药包扎,头也不抬的回答:“是啊小姐,正是慕容公子。你看,这不就是他给你留下的烫伤药嘛?说起来……这药还真好闻。”
香月凑近鼻子又闻了闻,然后盖上盖子打算将瓷瓶放回台面,以便晚些时候给玉城上药。
谁知刚起身玉城忽然拉着香月的衣袖,茫然道:“我们……我们在慕容府吗?”
香月叹了口气,“是啊小姐。那天你同我偷偷跑出都尉府,遇到了蛮族老妈妈,她请我们品尝了满足特制的奶酒。都是香月不好……跟着小姐一起喝醉了,没好好照顾你……”
“喝……喝酒?”
玉城蹙起眉,似乎隐隐约约记起点什么,可是又不太明朗。
“那天香月也喝多了,醒来时昊阳告诉我,是慕容公子将你送回了房间照料。”
香月说着十分八卦的凑过来,“要说这慕容公子啊对你可是真真的好呢,第二天你还没醒来就亲自送来了醒酒的汤药。可是谁知小姐这么不胜酒力,喝完药就又睡下了。哎……我可得长个记性,以后再也不能让您碰酒水了。”
“香月,我……睡了多久?”
香月闻言掰着指头数了数,惊讶道,“呀!小姐不说我都没注意,您都睡了三天了。对了小姐,你饿不饿呀?你这一醉酒睡了好几天,除了偶尔想来过几回喊口渴之外什么都没吃……”
说着香月有些担忧的看着玉城,“而且小姐……这几天你睡得并不踏实。夜晚经常梦呓不说,还常常无端端惊醒,穿着鞋子还要跑出房间去。唔……就像你刚才那样。每次香月拦不住你,都只好叫来慕容公子……”
说着香月神秘兮兮的笑笑:“小姐,你还是听慕容公子的话。香月拉着你怎么好说歹说你就是不肯回床上躺下。可是只要慕容公子一来陪着你,你一会儿就能睡着了。而且自从昨夜你喝过他送来的安神汤后睡得可香了,直达刚才才又醒来呢。”
玉城绞尽脑汁回想酒醉后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喝醉后好像看到上官枫溪回来了,自己同他说了许多话。上官枫溪温柔的抱着自己,于是自己就睡着了。